梁婵月还是第次看到如此脆弱的皇后,几乎是同时她也红了眼圈,她站起来走到翟湮寂身边,拉起他,哽咽道:“皇后这半年受苦了……走,我们回正宫去……”
戚沐倾背对着他们:“梁婵月,谁允许你擅闯金銮殿?”
梁婵月冷笑:“陛下都能作出私通守护麒麟的灵童这等事,小臣这算是什么罪?小臣是陛下赐给皇后的內侍,这辈子只认皇后个主子,我主子在金銮殿被人欺负,难道陛下要臣在外面看热闹么?”
戚沐倾握紧拳头:“梁婵月,我念你三代忠良不跟你计较。滚出去!”
梁婵月丝毫不肯退让,仰着头说:“陛下别念我三代忠良,往后我梁婵月只听命皇后人,谁爱忠良谁忠良!”
这话说出口,梁婵月就没想活着出去。她入宫之后,跟翟湮寂朝夕相处,怕是这宫除了皇帝外,跟皇后最亲近的人了,更不要说李氏姐妹惑乱后宫时候,翟湮寂几次相救,如今翟湮寂落得这样的下场,她于情于理都不能弃他于不顾,再者说皇帝连对他忠心耿耿的皇后都能如此对待,何况是自己,还不如仗义执言,好好骂骂这个被美蛊惑了的狗皇帝。
戚沐倾火大地吼:“把她拿下!”
侍卫连忙上前要抓梁婵月,她被人制住,不免尖叫声,翟湮寂早就把梁婵月当成妹妹看待,怎么会让人伤害她,他伸手把攥住侍卫的胳膊,把他摁住,其他人都知道皇后的本事,时也不敢上前,翟湮寂用力,受伤了的肩膀又溢出鲜血,将之前带着已经渐渐变黑了血液痕迹的纱布又染上,梁婵月看他嘴唇泛白,知道他是挂彩而归,满眼担忧的哽咽:“殿下,当心伤口……”
翟湮寂把惨叫的侍卫扔开,想去摸剑才想起,刚刚在走到殿前的时候,剑已经被黄门官拦下了,他忍着肩膀上的剧痛,从冷冰冰地殿下青砖上爬起来,步步走上前去,站在青沐,黄栎两人面前,冷声道:“既然两位是要做皇后,那便踏着我的尸首来吧,御前皇后,天下最为英勇之人方能胜任,两位今日恐怕要打败我才行。”
梁婵月转过脸想劝,谁知看皇后的背影下子就愣住了,翟湮寂不知何时出了这么多的血,整个后背都被染红了,她慌忙说道:“殿下,殿下您先跟臣走,再这样流血您会死的!”
翟湮寂仿佛没有听到样,他也不去看两名绝青年,眼神只死死地盯着戚沐倾的背影,他已经连个正面都不愿给他了吗?
两位內侍只温顺地低头不语,副乖巧胆怯的模样,倒是皇帝,听到这句话,仿佛被惹急的猛兽,身形颤,似乎抹了把脸,转过头来,面容是让人见到就心惊胆战的冰冷,那瞬间,连翟湮寂都怀疑了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戚沐倾,他冷着脸,眼角隐约泛出红光,对着皇后吼道:“孤就是喜欢他们!这天下都是我的,我喜欢谁就要得到谁!你要战是吧?孤跟你战!”
他不由分说地从殿上跃而起,掌风凶狠地劈向翟湮寂,翟湮寂的本领他早知道,他知道他绝对躲得过这掌,可是他却没有躲,他那么茫然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打他。这掌过于凶猛,把皇后震出去的同时,皇帝的手掌也因为碰到尖锐的铠甲出了血,他看着手掌上的血,苦笑声,走近皇后,捏起他的脸,温热的手掌捂住他的嘴唇,字顿地说:“翟湮寂,孤不要你了,从开始你便是孤要除掉李珏昌的工具,你我都是男人,怎么能生出情爱?即便元都的皇后必须是男子,孤也喜欢那柔弱娇媚的,你看看你自己,你这副模样怎么可能做别人的妻子?孤念你对孤忠心耿耿痴情片,今日之事不与你追究,从此之后我们……我们……”他手指颤抖的厉害,心口炸开,唯有手上落红的剧痛还能让他维持着点点清醒。
翟湮寂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