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城上那人却并未受高干的恐吓而有所动摇,依旧没有松口,打开城门。
“辛佐治!”高干感觉到自己要上的寒意,知道鲜于银正在用刀威逼着自己,强忍着大吼声:“辛佐治,我怎么说也是这城里的副将,小心我告你罪怠慢上司的罪过。”
城上辛毗怔,瞬间失神。
太史慈在人群当,心知,北海城看似松懈不堪,但守城将领都是智将,不易诈取。目光如闪电般,抓住这丝机会。所有压抑在胸的气息,所有的艰辛,所有的提心吊胆,在这刻,都随着声大吼而出:“射死他!”
吼声震荡着北海城墙,震荡着青州蓝天。
人群哗的下闪开,身后的太史慈已经拉满了弓,箭电闪般射出,正正直透城头那辛毗面门。在守军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那辛毗已经个踉跄,头上脚下,从两层楼高的北海城墙,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三国神射,必有太史慈位。
……
晋阳。
凄厉的号角声在寒风回响,撕开了层层白茫茫的北地雾气,宣告着吕布又轮进攻的失利。
晋阳城外,已经垒起了高高的土堆,哪怕战事仍然在进行,从四外抓来的百姓民夫,仍在将草袋吃力的运上这些土堆。将这些土堆堆叠得更高些。晋阳城下,到处倒下的百姓尸骸比攻城士卒的尸体还多。
晋阳城不大,依托汾河而设。连日的死战,已经颇有颓陷处。只是破口都用木石堵好。城壕当,通路周围,层层叠叠倒着的都是尸首。
不高的城墙之下,散布的全是攻具。抛石车,井栏,撞车。到处都是被挖开的豁口,或是被撞车撞出的裂缝,豁口周围,全是丢弃的盾牌和乱石。攻城的大军就扑至城下,在后面堆叠的土堆上的箭雨支援下,拼命刨城,只要挖开豁口,就可以大队涌进。
可是城墙之上,射倒了批又上,来批,只是往下砸滚木礌石,烧热的粪水。此时晋阳城内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打到后来守具用完。就干脆将城房屋拆光,能用的大木砖石,全都砸了下来。
这又是场攻势失败,处城墙,满满的铺了层尸首在侧,有的人还未死透,只是在泥水当辗转哀嚎。有的人死后露出粉红的血肉,看得人人毛骨悚然,谁也不知道,下刻,自己会不会就是那个样子。
城头之上,同样尸首堆叠得高出了垛口,血水顺着,股子血腥味,任凭北风怎么吹也吹不掉。
城下,对面。吕布所部,头都不敢抬,只是撤过壕沟。对面城墙上头,站着个人,正是少帝刘辩手下大将黄忠,那个在晋阳城外连斩颜良和丑的大汉第人,他叉腰站在城墙垛口后面,两面盾牌遮护着他。
对面,迎风而立人骑,正是吕布,他也没有想到战事会打到这个样子,整个晋阳城附近的青壮年都被自己抓到了此地,替自己攻城。
黄忠箭快,赤鸦的箭也快。
吕布箭准,陷阵的箭也准。
所以两方就这样战了下来,死伤却也很惨重。
张辽看着眼前惨烈的战况,心不忍,从来没有这样屈辱过百姓的陷阵营,这回竟然在自己的家乡做出这样耻的事情。张辽不知道这是谁的错,如果说是吕布,是陷阵,那么当初的自己是不是也选择错了。听着城上的嘶吼,张辽把怒火全都撒在黄忠的身上,对着墙头上的黄忠大喊:“黄忠,可敢再下来?张远在此,你要是个汉子,就不要徒伤士卒,咱们两个在城下分个生死。窝在城里算个什么汉子。嘿,大汉第将,呸!”
这声大汉第将,不仅仅是对黄忠的讽刺,更是对吕布的讽刺。吕布也侧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