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辨拍几案,厉声道:“由徐荣为正,麴义为副,马超部为前锋,发兵河内,朕要大军压境。”
……
晋阳城下。
秋日应该算是最善变的天气,上午还是暖意很浓的光景,转眼间便化成为另种萧瑟之凉。
颜良抓紧自己手的兵刃,神情肃穆的盯着晋阳城。身后就是自己的先锋大军,丑则引轻骑在旁策应。
“大哥,何必争时风头?”丑双眼不解的问向颜良。
颜良不语,点点头道:“如果不是我倾军而往,恐怕吕布世都不出兵。”
“他不出兵,自有主公处置,我们何苦如此?”丑回身看看自己身旁士卒。
“主公处置?”颜良轻哼,不屑道:“如果真要那样,他吕布就不是吕布了。”
“大哥,我早就看他吕布不顺眼了,他又心存异至,你我二人就何苦来给他当着先锋。”丑不忿,他不忿吕布,原因诸多,在董卓的府邸前,在洛阳城内,在长安城外,切只因吕布为人太过自傲,态度傲慢,就连自己二人这种身手都不被他看在眼。
“呵。”颜良笑着转回身道:“主公虽然叫你我二人在此防备吕布动静,但又何尝不是要图谋并州?”
“并州跟这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如果我们现在不动手,朝廷的大兵恐怕就会席卷而至。”
“呃。”
“所以,我们要在朝廷大军未至之际,先夺晋阳。”
“可是晋阳城,守将是黄忠,那个在虎牢,你我兄弟都见过此人的本事,虽然只施展招,可是他的箭法确实冠绝古今,虽然你我二人合力,不惧他黄忠,可是……”丑摇摇头。
“没有可是。”颜良正道:“我就是要引出黄忠,虽然他武力超群,但我相信,只要我能拖住此人,吕布在后发兵,定能举攻破晋阳,如果少帝刘辨的第上将被吕布杀了,疑是对他最可笑的讽刺。”
“哦,大哥你是要以身作诱饵?”丑点点头,呢喃道:“难怪大哥答应倾出壶关守兵,原来如此。”
“嗯。”颜良点点头道:“吕布除不除都可以等等,但是晋阳城却不能不破。”
“好,我在旁为大哥引军击鼓。”
“去吧。”颜良握紧手的刀,战意顿时布满全身,他即将要面对的是现在的天下第——黄忠。
……
对面,寒风吹,北地的黄沙卷起,弥漫着身旁所有北地士兵的双眼,他们严阵以待,等待着杀戮来袭。
“死亡吗?”
黄忠笑笑,抖落肩上的沙尘,种苍茫豪情由心而生。
没人应声,没人回馈。但是黄忠却依稀感觉到自己身后那些声的支持,那是从长沙城外被刘琦交到天子之手的禁卫新兵,历时三年,他们很多人从当初的青年人渐渐蜕变成如今的百战老卒,从当初的战战兢兢,到如今的热血豪情,他们心渐渐有种信仰,军人的信仰,也是这支部队的信仰。
赤鸦:“白兔落天西,赤鸦飞海底。”
自从被少帝刘辨冠上这个名称后,他们就没有了“惧怕”这个词,从汉寿到江陵,再到邺城、常山、幽州,这路杀过来,他们已经习惯少帝把最艰难的任务交给自己,他们这六百人走过的足迹,不是最艰难的战斗,他们独立对抗过数万大军,也曾对抗过匈奴、乌丸联军,他们已经隐隐超越陷阵,成为这个天下最强大的代名词。
所以,即便面前敌人再多,他们也毫不退缩,有种豪情叫做为君死亦憾,这是从他们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