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拉斯。”伊丽娅回答说,“盟军军队回去的时候我跟着走了,去东部王国玩了圈之后才回来。”她走在森特的另侧,两手提着自己的长裙。
“你个人”
伊丽娅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对,我个人,也就几天前才回来。其实应该更早些来找你的。”
森特怔了下,然后开玩笑说:“听他们说你跟盟军的人去了艾泽拉斯,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哭了好几天。”
伊丽娅“噗嗤”声笑了出来。她用手遮着嘴,发出“咯咯”的笑声。
“怎么可能你还在这里。”
森特笑起来,灰的眼睛注视着她,却是另种截然不同的表情。那是种过去伤痛留下的惆怅和种失而复得的欣慰结合在起。伊丽娅闪避着他的目光,看向另侧的哈兰。
“这位就是……”
“哈兰安瑟纳尔。”哈兰向她点头致意。
“你好,我是伊丽娅。伊丽娅卡伦米耶。我们见过吧”
“是的,匆忙瞥。但你和那时比起来已经变得太多了。”
伊丽娅露出个柔美的笑容。
“谢谢,你也是。”
哈兰愣了下。
伊丽娅将视线转向森特。
“今晚有时间吗”
森特惊讶地看着她:“啊……”
“我没事的。”哈兰说。
但森特没有看他,只是对伊丽娅说:“抱歉,我今天有安排了。明天怎么样我全天奉陪。”
伊丽娅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如两道新月。
“当然没问题。那明天见。”说着,她向他们告别,然后跟随人流朝着央城区走去。森特和哈兰则去往另个方向,穿过小半个央城区来到奥尔多高地。路上他们都没有再说什么,直到两人走进镶金玫瑰为座位而烦恼。即便多数人去了央城区,镶金玫瑰的客人仍然很多,也有不少之前去参加婚礼的人。坐哪里,森特问。哈兰没有回答,只是环视四周,看见边角落的位置空着就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森特紧随其后。
婚礼是在下午举行的,因此等到他们终于坐下来,各自的酒被送到面前的桌子上,天空已经呈现出深暗的琥珀。
角落的这个位置勾起了森特的些回忆,他不知道哈兰是否有着相似的感觉。不,他肯定有,不然也不会径直就走过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哈兰,却意识到对方根本不可能在意他的目光,因为他正聚精会神地望着外。那样的专注,仿佛他正处于座空城里,因此可以尽情地凝望所向往的方向,直到海枯石烂。
这几个月来,哈兰把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忧虑却又好像不堪重负的模样令森特深忧不已。这段时间里,他尽可能地有空就去找哈兰,确保他人独处的时间尽可能地少。而哈兰从未主动来找过他,次都没有。或许他脑子里真的片空荡荡,有时森特会如此怀疑,那天永远地夺走了他的部分。从那天起,他已不再是完整的自己。
森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起承转合,原因与结果,所有的都那样模糊、唐突、仓促。他只知道战争带走了罗伊,也带走了他所熟知的哈兰。
事实上,战争带走了许多。有些是身外之物,有些是身体的部分;有些是珍惜的人,有些是生命的部分。奥森失去了条手臂,花了不少时间养伤,不然婚礼早就举行了;艾瑞克失去了他赞加沼泽的家和亲人;森特以为自己失去了伊丽娅;伊丽娅失去了曾经的自己。
可这疯狂的世界就是要将你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