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回过去与他相处的感觉，也想象不出那该是怎样种感觉。
奥森忽然皱了皱眉头。
“放弃吧。”他说，声音喑哑，语气却十分坚定。
“放弃什么”
奥森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他的眼睛。
陪伴、慰藉、信任，那双黑的眼睛曾带来的切，在此刻只剩下陌生。
“莫林雷斯塔兰没有参军。前任指挥官死的时候，他也不在场。”
哈兰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正发抖。
奥森的脸上闪过丝异样的兴奋。
“你知道吗武器大师没有能够修复‘村正’剑身上的瑕疵。”他说，“明明那个缺口非常小，却修补不了。”
奥森抬头看了眼天空，雨水滴进他的眼睛里。
“而且，像‘村正’这类名剑，人们总是会细细研究它的每部分。那样小的豁口就因为细致入微的审视而变得显而易见。”
“那是战场，他也不是凶手。不，战场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凶手’。”
“眼睁睁看着他的同伴杀死于他有恩的人，他与杀人者同罪。”
蓝眼睛里瞬间涌出了愤怒。等奥森反应过来的时候，哈兰已经狠狠拳砸在了他的脸上。他踉跄着后退步，几乎没有犹豫，下刻就冲上去脚踢在哈兰的腹部。只听哈兰发出声闷哼，弯下腰后退了几步，身体剧烈蜷缩起来。奥森意识到自己太用力了，脸上顿时露出后悔与惊惶的神。他下意识地卸下背上的弓箭，就要跑过去扶哈兰。可不等他这么做，哈兰已经冲到了他眼前，拳击他的肋部，紧接着擒住他的手臂，动作敏捷、毫不留情地将他仰面摔在地上。
“为什么”哈兰用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俯视着他，脸上满是痛苦。
奥森笑起来。
他就着被击败的姿势躺在地上，放松四肢，又抬起手抹了把被打破的嘴角。
“为什么”他说，“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不同种族，敌对阵营，这是最初就摆在眼前的——我不是没有警告过你——而现在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的宿仇。除非你真的疯了，不然我法解释任何你现在的举动。”
哈兰喘着气，动不动地盯着他。像是没有听见他的回答。
“为什么是你”
奥森愣住了。
“我知道仇恨触即发。我知道有太多人看见恶魔猎手就想杀了他们。我不想承认、不想面对，可我知道它正等着我。但为什么是你”
哈兰的声音支离破碎。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抹去上面的雨水。
“我明明知道危险就在身边，但为什么——”
哈兰试图蹲下来，结果坐倒在了地上。奥森看着他，感到心痛如绞。
“哈兰。”
他的喉咙哑了，这声定被雨声盖过了。可他说不出第二次。
“如果我早点注意到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是吗至少不会以这样的方式被呈现。如果我早点让步、早点离开，没有人会受伤。”
哈兰闭上眼睛，用手撑住自己的额头。
地面潮湿、冰冷、坚硬，奥森却不想起来。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盯着哈兰的脸庞，句话都说不出来。雨哗哗地下，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仿佛要将整座城市都淹没。段彷如止境的沉默，直到他们全身上下里外都湿透，直到脏腑都像被浸泡在冰冷的水里。
哈兰站了起来。
“你的关心，像座囚笼。”
他转身离开，留下奥森个人躺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