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派大臣自是担心掌政的皇太子赵惇会立刻进行改革,夺取大权、整军备战;主战派却又担心,皇太子虽然天资聪慧,但年纪尚轻,成为皇太子的时日过短、经验太少,未必能压制的住那些老臣。在这样的时候,国家动荡,会给金人以机会,也会使黎民百姓受难。
和兄长赵适起守在父皇的床边,赵惇的心百感交集,他知道,父皇是因为认识到了自己的孝心被欺骗,法承受这情的真相才会病倒。对直心地善良、重视亲情的父皇来说,感情上的创伤大过任何种伤害:“父皇,不要太过自责了,这些事并不是您的错。”
“朕不是自责,而是知道了自己根本不够格当皇帝。”天子赵昚闭着眼睛微微喘息着,由于高烧脸通红,额上大滴的汗珠不断滚落:“亏朕还以兴之君自许,不要说比不上儿子,连被人们称为‘昏君’的父皇也比不了。”
“父皇……”
“不要做小儿女之态,朕时还死不了。”天子经历了妻亡、父死之后,似乎已经想通了,反而安慰着难过的爱子:“你尽管按自己的想法去做,有父皇给你撑腰,我们父子起去完成你外祖父和母后的心愿。等父皇要去见他们的时候,不至于没脸相见。到时候,也可以对你皇祖父说说,你最终做到的事。”
“那父皇定要保重身体,儿臣可不想大业将成的时候,还要为父皇守孝,结果没法和大金开战。”赵惇看着父皇轻松的神,知道他已经真的想开,调皮的心思又来了,故意板起脸说道。
“这孩子!哪有这样没忌讳的,要让那些老臣听到,又要说你不懂规据了。”天子赵昚对自己这个宝贝儿子实在是没办法,怎么教他都没用,好象聪明过人的他就是没办法记住礼法,只会把那些讲究礼法、规据的老臣们给气死。
“不懂就不懂,这种聊规据我懂它干什么?!”赵惇才不会在乎那些讨厌的儒家士大夫说些什么,如果真能直接把他们给气死,他还真的想试试:“儿臣可是大宋的皇太子,指斥君主?是那些老家伙不懂规据,干我何事?!”
天子赵昚和赵适父子俩对视眼,也只好摇头。
最后,天子提起了传位之事:“惇儿,等朕病好了些,就按先祖们的做法,把皇位传给你,也好让你放开手脚。”
“不好!”赵惇却拒绝了父皇传位的意思。
天子和肃郡王赵适疑惑的又次对视,都不明白赵惇因何拒绝:“惇儿,你早已是大宋的皇太子,正式继位可以让你不受束缚,为何不好?”
“父皇,如果你真的传位于儿臣,你会怎样做?”
“退居后宫,等你有需要的时候,朕再出来帮你把。”
“那和现在有什么不同吗?”赵惇耸耸肩,双手摊:“儿臣继不继位,父皇都会全力支持我,可是如果儿臣马上继位,按我朝惯例,适哥却得退回王府,不得再参与朝政。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少了适哥的帮助,对儿臣反而不利。”
“惇儿,你难道还想让适儿参与朝政?”天子赵昚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素来喜欢我行我素,但亲王不参政是为了防止出现兄弟圉墙的悲剧,长子赵适参与政务的时间远远长过赵惇,而且在臣的支持率直很高,就算他自己怎么想摆脱都不可能。
在这样个尴尬的境地下,赵适继续参政,实在是有些不太合适。
“适哥帮着父皇和母后打理朝政多年,论是从政的经验和能力都是有目共睹,尤其是在调和众臣的争斗上比儿臣还强。只是,适哥为人太过善良,镇不住那些奸滑的家伙,这才是那些臣子总想着立适哥的原因。”赵惇并不是没想过自己皇兄继续参政的利弊,而是有自己的考虑:“兴大业所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