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军鼓声再次响起,所有弓兵与平西军留守城外,其他十万骑兵开始自四方城门前进。接近城门时,士兵们齐声呼喊:“奉圣上令,入城查叛,弃械跪地者不杀,反抗者杀赦。”
铠甲鲜明的骑兵带着辉城百姓从未感受过的肃杀之气入城,西北军替代守城军守卫并清理城墙,将箭囊箭数不足的士兵和所有军官都另外关押。威远军清查所有城内守军,论职级,缴械後兵营禁足。同时秦慕下令全城戒严,所有人故不得出门,当街闹事者杀。
浓郁的桂花香在皎洁的月下扑散开来,却压不下满城的惶惶不安。州守唐衢满头大汗地在院子来回跺步,他从下午威远军入城到现在,已经在这里走了两个时辰。外面吵闹的盘查声和惊呼声早在个时辰前就消失了,现在外面静得可怕,连士兵巡逻的脚步声都没有。他只能听到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的声音,却点胃口也没有。抬头看了看时辰,唐衢叹了口气,累得跌坐在石椅上,才发现自己渴得要死,只好再站起身,入内倒杯冷茶喝。秦慕入城後没有第时间来找他,但威远军在州府四周三岗五哨,他现在是家也不敢回,公也办不下,只能静待处置。
威远军和西北军对於敌城接收是经验丰富的。这日,所有凌空的鸽子都遭射杀,所有的偷袭暗箭丶挑拨群众的招式,都被久经战阵的将士们破解。待城内状况稍定,秦慕将提讯守城军的工作交给秦桓後,带着二十位亲兵到州府敲门。
沈重的叩门声,重击在唐衢的胸口,他想都不想,就赶紧冲过两道门廊,至门口相迎。秦慕踏进门就看到所有的州府衙役丶师爷等都跪伏於地,州牧则不断地叩首,全院却人敢言,整个府除了夏夜虫鸣外,竟然是寂静声。辉城官员的软弱让秦慕忧心,叹了口气说:“州牧何在”
唐衢赶紧爬前两步, 再次叩首说:“微臣在此。”
秦慕挥了挥手让亲兵们各司其职,去盘查官员,然後说:“领路入内详谈吧!其於人等听威远将士号令。”
唐衢低头爬起身来说声:“上官请。”
却完全不敢抬头看向秦慕, 只是低头在前引路。秦慕静静地跟着往内走, 见唐衢说缩头乌龟般看都不看自己。终於在越过两重院门之後不耐烦地说:“知道我是谁吗”
唐衢愣了愣,赶紧停步躬身行礼说:“还请上官示下。”
秦慕冷冷地说:“不知道我是谁还这麽听话的带路!你是谁的号令都听吗”
唐衢赶紧跪下趴伏在地说:“下官不敢,下官谨遵皇上号令。下官知道威远军奉皇上号令调查叛军”
\"如何知道我们是威远军\"
唐衢: \"我 \"
秦慕奈地翻了翻白眼, 拿出威远亲王令在他眼前晃晃, 然後自行走入大厅, 在主位上坐下说: \"所以, 你被撤职的原因是怠忽职守, 查核不明 我申时入城到现在, 你这个州牧不用带着各级官员来找我报告吗不需要亲自向我解释状况吗不需要出门安抚民众吗不需要清查城内人员状况吗\"
唐衢: \"我 \"
秦慕伸手在茶案上重重拍说: \"州牧印信在哪呈上来”
接过唐衢巍颤颤自内袋拿出, 以如履薄冰地恭敬态度奉上的玉印 秦慕说: \"现在抬起头来, 详详细细, 完完全全的把该说的事说说, 希望你的语言组织能力不要令我烦厌\"
“是” 唐衢不敢隐瞒, 巨细靡遗地把他所知与二皇子有关的人条列写出, 同时列举证据
☆、改元永安
清风夜云游, 信使暗夜行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