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留在这儿吗?
还能再见师父面吗?
她真的很想念师父了。
江念来到巷口,望着幽暗小巷,忽而心生踌躇,踌躇不前。
幽深寂静的黑暗里,隐隐亮着盏昏黄的灯光。
那灯光摇晃,呼唤她前行。她攥了攥掌心,手心全是汗,些不敢走过去了。
忽然,她的手被把牵住,谢清欢似乎察觉她的心绪,默不作声地拉着她往前走,带她穿过黑暗的小巷。
望着青年挺拔的背影,江念嘴角翘了翘,把手交给他,放心跟在他的身后。
小巷果然挺着记忆的馄饨摊。
灯光下白雾迷蒙,几个熟面孔蹲在摊前,吃着热腾腾的馄饨,边闲谈。
看见她过来,他们眨巴眨巴眼睛,热络地说:“哎?这不是秀儿嘛!”
“秀儿,你怎么来啦?”
“还能怎么来,死了呗,这么多年也该死了。没事,死就死了,不丢人!”
“秀儿来吃碗馄饨,热乎的。”
……他们热热闹闹招呼江念过去坐,面容如从前。
江念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师父呢?”
那几个老家伙对视眼,表情有点古怪。
“你师父、唉,你师父被妖怪抓走啦。”
江念快步走过去,声音微颤,“什么叫做被妖怪抓走了?”
从前和山子交情最好的荀言招呼她坐下,把老板刚做好的热馄饨推给她,“就是有天我们围在起吃馄饨,突然就刮起阵怪风,把他刮走啦。”
江念不明白地看着他们,脑混沌片,难以想象他描绘的画面。
谢清欢走过来,像是想安慰她,握了握她的手。
江念回神,再次问荀言,“什么是被风刮走了?”她如既往牙尖嘴利,“怎么那风还长眼睛,不刮你们,不刮馄饨摊,就刮我师父?”
荀言奈笑笑,摊手,“就是这样啊,”他指向内城,“我们跟着风跑,你师父在风里吱哇嗷呜乱叫,然后被翻过墙,到里面去了。”
江念身子微晃,撑着桌,咬下唇。
谢清欢摸了摸嘴上的血迹,辜地看着她。
江念:……
她忘记现在自己不能受伤了。但凡见血的伤口,都会转移到自己的小鸟身上。
青年下唇破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被她咬破的。鲜血染红苍白的唇,让他乍眼看上去雪肤红唇,很有视觉冲击力。
他默不作声地抹了下嘴角的血,盯着指尖火红,神微怔。
江念温声问:“痛不痛?”
他摇了摇头。
几个老头这才注意到站在阴暗处的青年,被他的美冲击得晕头转向,啧啧感叹夸赞。江念拍桌,蛮横地说道:“停!”
她想拉着谢清欢坐下来。
谢清欢蹙着眉,继续走到暗处,避开众人评判惊艳的的眼神,像只鸟把自己缩到巢里样,只是仍离江念不远。
江念见状没有勉强,看着故人,心思绪万千,最后问:“荀叔叔,你们,为什么不入轮回呢?”
荀言摆摆手,道:“哎,这不是等你们嘛。”
江念不解,“等我们?”
他们同这几人的关系,除了幼时喊声秀儿,有这么好吗?
“那我师父,为何不入轮回呢?”
荀言笑:“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