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可以拖到玉人楼当花魁啊！”他连忙补充：“小鸟，我没有把你卖到玉人楼的意思, 你可别又哭啊。”
谢清欢抿唇, 眉眼垂落, “嗯。”
山子突发奇想：“要是我们在街上开个铺子, 让小美鸟戴着斗笠，谁给块灵石就让人看次，这样顾客肯定会很多吧！”
他好像掌握了财富密码，并对此跃跃欲试。
江念盯着谢清欢发红的耳朵，不满道：“师父，你怎么能这样呢？”
山子挪不开眼睛，可惜地说：“好吧好吧，不该让你的小鸟出去抛头露面——”
江念拍桌子，“至少要五块灵石！”
谢清欢：？？？
山子拍手附和：“好耶！五块灵石才配得上小鸟的美貌！”
不久以后，登仙集角落，原来七好门摆摊的地上，放着张长脚圆凳。
少年坐在凳上，银袍华美，头戴帷帽，容颜如被云雾遮盖，清风吹得白纱轻轻拂动，偶然露出角苍白的肌肤。
他紧张地握着手，低头只能见双双鞋停在自己面前，入耳的还有山子的忽悠声——
“来看美人啦、看美人啦，看次五块灵石，如果拜入我七好门，免费看美人。”
有人凑过来，“奇怪了，这得有多美，才收这么贵啊！”
“你这老头恁贼，想出奇奇怪怪的方法招人对吧，其实根本不美。”
山子十分肯定：“天人之姿！”
众人嘻嘻笑起来。
谢清欢耳朵都红了，手指绞在起，听人们的调笑。
奇怪的是，他心并未恼怒，只是羞得抬不起头。他盯着江念的火红裙摆，心想，这顶轻纱帷帽只能遮掉凡人的视线，修士们用神识窥探下就能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江念不会不知道。
这个幻境是由她的记忆构成，是因她而成的。
她是不是想回到属于七好门的时光，和师父坐在登仙集的角落，收很多师弟师妹、壮大七好门。就像山子说的那样，登临顶峰，成为天下第二宗门。
她确实做到了，用另外种方式。
谢清欢于遗憾心疼，却生起点隐秘而难以说出口的欢喜：他就停在江念最珍贵的过去，成为她记忆里美好的份子。
他何其有幸。
忽然，地面猛烈地晃动起来，周围人的声音变得很远。谢清欢掀开帷帽，见整个登仙集都像萤火样散开，周围人的面目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浸润在水汽，只有山子格外生动。
山子脚把裴翦踢出登仙集，又牵住江念与谢清欢，手牵个，带着他们跑出崩塌的高楼。御剑飞上仙城半空，天地都像蜡泪样消融。
山子张大嘴：“乖乖，这是怎么回事？”
江念凝视他的脸和鬓边的银发，顿了下，才说：“师父。”
山子似有所感，不再御剑逃离坍塌的天空，而是停下来，静静与她对视。
脚下，整座仙城都点点碎开塌倒，熙攘的人群、热闹的市集、和谢清欢身上银白华丽的长袍，都变成泡沫的虚影，逐渐消散。
谢清欢伸手，茫茫然去抓，却抓了个空。
蜃兽在下面喊：“不关我的事，有股力量在干预我！有东西弄乱了我的幻境！”
江念没有管这些，看着山子，说道：“师父，以后我们七好门是天下第宗门了。”
山子眨眨眼，“念念，你在说什么？”
江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