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盈把人请回了自己与孟珘住的房间,生怕这人察觉到不对劲跑了,她贡献出了毕生最真挚的演技。
生生打造出一副沉迷于修仙炼丹的样子。
女人一进屋,沈辞盈就反手关上了房门,并且堵在了门口,若无其事的说:“大师不如给我算算姻缘?”
女人在屋子中转了一圈,对于沈辞盈把门关上的行为没什么反应。气定神闲的坐在桌前,张张手,“八字。”
沈辞盈随便报了一个八字,缓步向女人走去。
“啧……”女人皱眉算了算,“这个八字,不太好啊。”
沈辞盈等着她下一句话。
“六亲缘薄,求而不得,注定短命,”女人扯开一个笑容,伸手在沈辞盈面前的桌上点了点,“姑娘,你的命格太凶了。”
“哦?大师可有办法?”沈辞盈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女人却看着她出了神,“不,我看错了,姑娘命里有大机缘,大吉大凶,皆在姑娘一念之间。”
沈辞盈手指一颤,就听见女人继续说,“若是大吉,则是泼天富贵无人能及,若是大凶,则众叛亲离……不得善终。”
女人话音一落,腾地站起身,便要向外走去。
沈辞盈轻巧一扯,顺着力道把人按在原处坐下。
语气幽幽的,“大师既然看出来了,不帮着我解一下吗?”
女人笑了一下,“命数这种东西本就是注定的,岂是我能解开的?抱歉,打扰姑娘了,贫道告辞了。”
沈辞盈牢牢按着她的肩膀,明明看起来很瘦削的姑娘,手臂上的力道却让人不可忽视。
“不坐一会儿再走吗?”沈辞盈弯下腰,“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说到这话,曲砚也知道面前的女人识破了她的身份,索性便不再挣扎,饶有兴趣的一挑眉,“在下姓曲,单名一个砚字,不知姑娘是镐都中的哪一位贵人?”
这倒让沈辞盈诧异,她松开手,也不继续隐瞒,“孤乃是长宁公主。”
曲砚愣了一下,随即起身行礼,“草民失礼了。”
沈辞盈虚扶了一把,“曲姑娘还请稍等片刻,有人想见你。”
曲砚眨了眨眼,想到昨日在这附近看见的暗语,难道不是面前这人故意引她现身吗?
沈辞盈倒了杯茶,推到曲砚面前,“只是孤还是要给曲姑娘提个醒,有些事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了,可还差得远呢。凡事做之前,多想一想你的家人。”
“是,多谢殿下教诲。”
曲砚手心中捏了一把汗,偷偷的打量沈辞盈,难道被发现了吗?转念一想也是,这一切实在是漏洞百出。
话音未落,沈辞盈便继续道,“今日,孤不曾见过曲姑娘,只是与一位……大师相谈甚欢。”
曲砚愣了愣,这是不打算管的意思了。
她疑惑的抬眼看向沈辞盈,后者已经站起身子,“想必你们待会儿有许多话要说,孤不便打扰。”
沈辞盈轻轻颔首,起身便走了出去,没有丝毫的留恋。
这让曲砚十分疑惑,不过她管不得那么多了,当即站起身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这两日她把外面都翻遍了,唯一的可能就在这间屋子了。玉环上有她的名字,出门在外在同族之间确认身份固然方便,可是丢了也很麻烦,特别是丢在了土匪窝里。
若是被什么有心人捡到,那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她一人倒是无所谓,只是会牵连到曲家,那就是她的大不孝了。
孟珘从外面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