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二夫人疯了之后,她就没再提过厉霖他们了。
没想到今天却难得提了起来。
厉时谨并没回答,二夫人以为厉时谨在厉家受欺负。
对于厉时谨成为植物人的两年,二夫人并不知道实情。她只是以为自己的儿子不要她了,但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带消息给她,说厉时谨平安无事让她放心。
好不容易见到儿子,二夫人当然更加关心了。
那个如同牢笼一样的厉家,要想活着的话势必要和那些人去斗。
但是二夫人知道,她的儿子从来就不是主动找人斗的那类人。
只有像厉霖那样厚颜无耻的人才会这样!
“时谨,你告诉母亲,是不是厉家人给你脸色看了?你是不是在他们那边受委屈了?”
二夫人关心问道。
厉时谨并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抚摸着二夫人的面庞,示意二夫人放宽心。
“没事,他们怎么可能给我脸色看?”
现在是厉霖那个老头子要看自己的面色,而不是自己要留意老头子的想法。
厉时谨本来都没有将厉霖他们放在心上,可二夫人那么问,他未免要多附和几句。
听到厉时谨那么说,二夫人悬着的心非但没有放下,反倒是拧眉。
“厉家他们都不是好相处的,时谨,我怕你受委屈。”
更何况,自己不在厉时谨身边。
男人缺少母爱,自己缺少了厉时谨生命中那么重要的二十多年,厉时谨会不会很恨自己?
“母亲,只要你好我都愿意。”
“傻孩子。对了,你之前说要带人过来给妈妈看,怎么没见她人影?”二夫人此时没有意识到上次厉时谨来的时候和她提过自己已经结婚了,还一门心思想撮合厉时谨和温里。
听到这儿,厉时谨很快想到了温里。
那个人已经在二夫人面前了,只是妇人没有意识到而已。
“诶?时谨,你是已经结婚了对吧?母亲是不是记错了?”二夫人开始头疼起来,她揉着酸疼的太阳穴,不由得用手抵住。
二夫人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现在就连记忆也开始出现衰退痕迹了。
只可惜这一点没有人注意到。
厉时谨顺着二夫人的话往下说。
“母亲没有记错,我的确是结婚了,她最近很忙,等母亲你情况稳定了我再带她过来。”
听到这儿,二夫人显然有些失落。
可很快她就念起了温里。
“那个新来的疗养师倒是挺不错的,原本母亲还想帮你们牵线的。”二夫人口吻带了几分惋惜。
厉时谨闻声,沉默了。
所以自己母亲一开始打算安排自己和温里在一起?
这才相处了多久,温里什么时候将二夫人也收买进自己的阵营了?
二夫人喃喃自语,没有注意到厉时谨的面色,带了几分高深莫测和波诡云谲。
厉时谨从房间出来,迎面撞上刚外面进来的温里。
四目相对,温里竟然有那么一刻想躲闪,可厉时谨已经迎面朝自己走来,此时温里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方便去后面说话吗,我有一些新发现。”温里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