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眼那块巧克力,“喂狗多可惜。”
“不是吧,两年前的话你还在记仇呢,你怎么这么小心眼的?”
女孩大概是没想到,两人都做了‘两年’的朋友了,他竟然还在记两年前的仇。
身子朝他这边课桌趴来,看他的眼神烦恼还带着点委屈。
她靠得太近了,池臣宴终究还是没忍住,看向她。
她果然又长开了些。
夏日阳光透过窗棂,在她发梢跳跃,将那头柔软的长发染成蜜糖般的暖棕色。
额前的碎发被一枚简单的草莓发卡别住,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此刻因着委屈微微睁圆眼睛,长睫如蝶翼般轻颤,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
唇瓣是天然的嫣红,像初熟的樱桃,微微嘟起。
夏季校服白色的短袖衬衫熨帖的勾勒出少女日渐清晰的肩线,蓝色的百褶裙裙摆随着她趴靠的动作,轻轻拂过他放在腿上的手背。
池臣宴的呼吸几不可闻的滞了一瞬。
他看见她白玉耳垂上那枚粉色小痣,也看见了她眼底深处,那抹被小心翼翼藏起来的,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依赖。
他猛的别开视线,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了一下,叫她:“秦诗。”
女孩眼睛亮了亮,“做什么?”
少年将那股突如其来的燥压下去,声音压得很冷淡:“离我远点。”
靠得太近,那株嫩芽,快要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