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学校不远,走路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开了门,谭咏兰先收拾出一间卧室,铺好床,把孩子放在床上,两人躺下开始休息。
高书山知道媳妇当初想买房的时候,都是懵的,他不知道谭咏兰这么有钱,谭咏兰笑,“你以为那些稿子是白写的。”
高书山佩服,这几年他一共存了三千多块钱,觉得不少了,想不到媳妇更厉害。他这样有点吃软饭的意思,不行,以后一定要想办法多挣点钱,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怎么能让媳妇养自己。
谭咏兰没和他掰扯钱的问题,两人说完过户的事,谭咏兰盘算着手里的钱,还有七千多,她想再买一个五千左右价位的房子,手里留点生活费就行。房子也就这一阵子最好买,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晚上高书山抱着媳妇,睡在即将成为自己的房子里,仿佛在做梦。他没和媳妇说过,听媳妇的话好好练功后,在外面倒腾东西,躲过两次危险。又因为听媳妇话好好学习,自己竟然赶上好机会考上了大学。现在媳妇想买房,听她的应该也不会错。“媳妇我觉得你是个小福星,那就听福星的,房本也写福星的名字,以后肯定能带来更大的福气,挺好。”
谭咏兰没有推脱,两人第二天去过完户,在房管所一问,还真有几家卖房子的,选了一套偏僻一点的院子,面积不小,就是房子有点旧,需要修缮才能住。
谭咏兰看了一圈,还不错,院子里有井,一片空地能种菜,有两间厢房塌了,正房也漏雨,大梁椽子都没事,要价四千五,还还价,四千拿下了。现在没时间修,不急,等腾开手再说。
名下有两套房,谭咏兰内心安定不少,这是属于自己的房,自己的家。谭父谭母对她好,嫁了人,谭家就变成了亲戚。
高书山又是个没家的,她心里始终不踏实。上辈子她就是一直租房子,被房东赶出来好几次。一次是刚出院不久,交不起房租,好话说尽房东也不愿意宽限几天,谭咏兰只好找了一个偏僻老旧的村子,租了一间特别小的屋子,这间不到十平米的屋子陪伴自己一年多。后来遇到了拆迁,房东通知她搬家,她找了四五天,终于找到一个价格合适的屋子,也宽敞了一点,住了八个月,房东的儿子要结婚,自己家要用。她只好搬家,没想到后来房东家出事,开车的时候撞了人,着急凑钱赔偿卖掉房子,她只好再次搬家。
那种感觉谭咏兰很难忘,她一个瘸子,找房搬家,规整,再找房搬家规整,再再找房……她都崩溃了,忍不住在黑夜里暗暗流泪。
从那时候起她对房子有一种执念,可惜她买不起,现在有机会了,她一定要满足自己。
办完事,两人回到家,谭咏兰把孩子放在院子里,关好大门,让她们随意玩,自己去厨房看看。
灶台都好好的,没有锅,谭咏兰知道这个时候铁锅还是很不好弄的,人家拿走也正常,她离开小胡村的时候 ,不也一样把自己的铁锅带了过来。水缸还在,只是上面有个口子,她抹去灰尘,拿出铁锅放上去,还好,锅沿高了一些,凑合能用。
盆子碗筷,刀具案板拿进厨房,摆放好,拿出自己的洋瓷盆,去压水井边压一盆水,刷了锅和盆,洗点米,烧一锅热水,灌一壶热水,把干菜泡上,剩下的烧成米粥。
切点腊肉,把烧好的米粥装到后锅的瓦盆里,在大锅里炒菜,热饼子。
高书山买回来两棵大白菜,四五个萝卜,水桶,煤炉子,还有一些零碎东西,身上挂的满满的。
谭咏兰帮他把东西放下,打水洗手,叫他吃饭。两人各抱着一个孩子,边吃饭边喂,还在讨论需要添置的东西。
谭母在临近开学才过来的,高书山去火车站把人接回家,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