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中午,吃过了午饭,顾小小又帮慕容悠圻上了一次药,每次离他那么近,手指还碰触他软软的嘴唇,顾小小内心就不禁澎湃如潮,可是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真正辛苦。不由地佩服起他来,昨晚说的做的,都看得出他对王家二小姐的入骨相思,可在人前的时候,那种恰到好处的疏离又保持得毫无破绽,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自己,都始终没发现他们二人之间的暧昧。
唉!他本就是演戏的高手,她早就领教过的,不然也不至于她一个人看到他的无赖本性,而其它人眼里他是都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了。
如果他一直像此刻这般安静,那真是好看得无可挑剔的,乖乖地让她上药,睫毛像把小扇似的,鼻梁光洁挺直,下巴微抬,与脖颈相连处形成了优美的弧度,轻轻张开的双唇,还带着一丝浅笑,看了真令人心旌荡漾。
从昨夜慕容悠圻对她做了……那件事之后,她满脑子就想的都是与他关联的事情,面对着他就更别提了,这么近地望着他,越看越觉得他果然很好看,更糟糕的是看到他的唇,温热柔软,她的心跳都在加快,小鹿乱撞似的,她有些慌乱地将药收了起来,慕容悠圻却不满地开口了:“小小,你给本少爷上药上得如此敷衍可不行。”
顾小小回过神来,反问:“还要再上一遍么?”那伤口并不大,药都涂均匀了,不知道他还哪里不满意。
抬头见他见正含笑望着自己,笑容别有深意的样子,顾小小也睁着大眼睛与他对视着,就见他身体慢慢地向前倾,脸在她眼中越放越大,她心里也慢慢地发毛起来,这时他已经和她靠得极近,“小小,你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
他的温热的气息近在眼前,声音也落在耳边,呢喃低语,轻柔缠绵,顾小小却受了惊似的猛地推开了他,力气极大,慕容悠圻一只手肘撑在梳妆台上才没有向后摔倒,他一副奇怪的眼神望着顾小小,见顾小小也因为自己的反应过大而吓了一跳,他双眸眨了两下,脸上立即出现了一副十分幽怨的神情,可怜兮兮地望着顾小小,“小小,你怎么可以如此嫌弃本少爷?”
那无辜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正在撒欢却被主人一脚踹开的猫。
顾小小倒因此心生几分愧疚起来,语无伦次地说:“我……你……靠这么近……我只是……不习惯……”
“你胡说,”慕容悠圻又渐渐靠了过来,不过不敢再凑到她眼前去,只是委屈地拽起了她的衣袖,将脸颊放在她手臂上蹭着,真把自己当成猫咪似的撒娇,还一边报怨到:“呜……你以前从不这样……你变心了,呜……”
是变了……昨晚之后,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一夜之间完全变了……亦或是……苏醒了?她抓不住这丝变化,似乎对他的感觉,再不是像从前那样没心没肺,而她自己对于这个转变,既无奈又无措。
但变的并非她一人,他不是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心有所属?只是这话是绝对不能说的,否则慕容悠圻要是反问她如何知道,一切就都暴露了。
莫名觉得有些恼意,顾小小手用力一拂,将袖子从慕容悠圻手中抽了出来,对他说:“铺子里送来了不少账本,全放在书房里了,你这些天都不管事,别累坏了夫人。”
“没良心的小小,你就不怕累坏我。”慕容悠圻含笑埋怨着,恢复了他大少爷往日的模样。“我去书房,你要来写字吗?”
说到写字,顾小小倒觉得手痒起来,“这几日都没写,手都生了,是要花点时间练练。”
二人便一起来到了书房,顾小小感兴趣的东西,一向都能凭着一股劲钻进去学,好比她的书画,幼时见了古人的狂草和水墨画极为漂亮,便四处寻来字帖画贴,苦练了多年未间断,平日里练习也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