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亲人,他□□我的第二天我收到了你的来信,我不敢拆开来看,我还在发抖,你的信我一直收藏着,放在一个盒子里。我的情绪十分低落,总是在梦中惊醒、哭泣、颤抖,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半年。我照常上课,照常生活,装得神采奕奕,当作若无其事,我不能让别人看出我的异样,特别是我的父母和我哥,他们会犯法,他们会杀了他。”
“杀了一了百了!”我插嘴道,咬牙切齿,从来没有憎一个人憎到欲致他于死地。
“我一看到他就浑身发抖,他就住在隔壁,经常要打照头,恨极了,怒火一直在血液里滚腾,我努力,竭尽全力,方能暂时压住,方能忍住欲他同归于尽的冲动。他那张丑恶的嘴脸,丑陋极了!”
“应该把他送进监狱!”我说,气愤填膺。
“那段低落期,你永远不会想象得出它对我来说是多么痛苦,多么难熬,它折磨得我精神恍惚,形容憔悴,甚至频频出现幻觉,没有值得信赖的朋友可以倾诉,可以发泄,我快疯了,被被□□的事实逼疯了,我一度想过自杀,想过吞并整瓶安眠药结束自己的生命——”
“你傻么,怎么可以往死胡同里钻。”我嚷道,虽然知道她并没有这么做,她还活生生地靠在在我怀里颤动、哭泣。
“这种行为是自私的,不负责任的,我受过教育,所以我知道,自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不仅仅属于我一个人,它属于很多人,很多关心我爱护我的人,我不能自寻短剑,果断了结痛苦,我又不能振作起来,摇摆在两者之间,是折磨,是煎熬。后来,它浓缩成了一个阴影,比黑夜要黑暗得多的阴影,牢牢钉铸心里,挥之不去,拔之不掉。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是一个被糟蹋过的女孩,我不是一个清白的女孩,我拒绝男孩子的追求,拒绝与他们说话,拒绝与他们靠得太近。我总感觉,我的事情被人知晓了,人们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一脸鄙夷的神态。我甚至连女孩子都不敢走近,我的无奈的独来独往被别人误解成孤傲、自视清高、难以接近、不近人情。”
“你应该说出来,送他进牢狱,沉默隐忍只会推动他犯罪,他会更加得寸进尺,你应该说出来的,傻丫头!”
“他已经蹲监狱了,他罪有应得。”
“你说出来了是吗?我就知道你一向是很理智的。”我兴奋地搂紧了她。
她轻轻挣了一下,离了我的怀,她的脸全哭花了,眼睛红肿。
我掏纸巾替她拭泪,她朝我一笑,继续说道:“你们走后,他开始酗酒、赌博,变卖了牛莉莉,变卖了家里一切值钱的东西,后来走投无路,干起了坏事。他拐卖了简婆婆家的孙子,你还记得简婆婆吗,她是和蔼可亲的大善人,我们去她家同她聊过天,与她孙子玩耍过,她总是把好吃的东西分给我们吃。当时,她的孙子不到两岁,牙牙学语,是个讨人欢又讨人烦的淘气鬼。平时都是简婆婆带他,他父母亲在市区打工,很少在家,他于是便有机可乘了。简婆婆说,那天中午,她孙子自己在门口玩,厨房里炖着东西,她进厨房看了一下火,转身的功夫,孙子不见了。他利用中午人烟稀少用一颗糖把简婆婆的孙子诱拐上车,卖到了别的地方,潜逃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过多久,他被逮捕了。随着他的落网,简婆婆的孙子也找回来了,简婆婆得知丢了孙子,大病了一场,她的儿子儿媳整日以泪洗面。该杀千刀万刀上亿刀的畜生,不仅残害了我,还差点搞垮掉一个家庭。蹲监狱吃国家粮便宜他了,应当拖他出去枪毙!他罪应如此!”
“他被关进监狱后,作为庆祝,我开始拼了命去学习,开始忙活起来,企图将他制造的阴影抹去。因为他,我的成绩一落千丈,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把只能考出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