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凯安此刻心情很复杂。他本来就在纠结名媛退婚案要怎么给言益寒交代,结果又多出来个虎哥的事。
他知道这个人最后会是杀死酒鬼的凶手。酒鬼曾经那么对他,他当然恨他,甚至一度要报复他。但现在知道可能酒鬼会被虎哥砍死,他又有些不忍心。
他也记得上一世虎哥最后也是被抓到了,天网恢恢嘛。但按照正常曲线,虎哥被抓至少也是他在娱乐场坐台以后的事,离现在还有三五年。
只是莫凯安却不敢等到三五年以后再考虑这事。他记得当初虎哥走投无路的时候,还跟警察正面对上过。当时负责此案件的刑警抓捕时当场死亡。莫凯安记得很清楚,祭奠仪式上,市民自发来了很多人。
现在言益寒接手虎哥的案子,这让莫凯安怎么能心安。
莫凯安心事重重,言益寒不可能不察觉。
从刚刚看见虎哥的照片开始,言益寒就感觉到莫凯安有些不对头。本来以为这孩子只是认出来这人是当初警告他的小偷,现在看起来,应该还有别的问题。
言益寒有些苦恼,别人家的小孩都天真活泼,给个糖就会乐呵半天,他家这个却少年老成,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有时候还得让人猜心思。
“到底发生什么了?”言益寒揉了揉莫凯安的脑袋——他最近迷上了这个动作。
“也没什么啦……”莫凯安整个人都有些沮丧,“今天那张照片是虎哥的吗?”
“嗯。”言警官心里想着果然和这事有关。
“你是他这案子的负责人?他还没有抓到吗?”
“嗯,证据不足,还在查。你想说什么?”
莫凯安却欲言又止,吭哧了半天,最后只说:“你要注意安全啊!”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告诉言益寒他所知道的那些。
于是言益寒也没太在意,只说自己知道了,就又去翻案例。
但这样一打搅,莫凯安本来打算告诉他的退婚事件就只好先不提。
*****
天气越来越冷,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如期而至。
莫凯安放了学,一路小跑着回家。结果在半路被人拦了道。
他学了小半年防身术,个头长了不少,身体也便强壮了,所以一时也不害怕。
抬头看过去,竟然是消失很久的酒鬼!
酒鬼手里还拿着酒瓶子,整个人看起来得意洋洋。莫凯安不知道他是特意来找自己还是无意撞上,他也没兴趣知道。当即绕过他打算离开。
“小鬼头,”酒鬼却没想轻易放他走,他喝着酒,依然跟在莫凯安身侧,“小鬼头你知道吗?老子要发财了哈哈,当年你那婊|子妈嫌弃老子穷,给老子戴绿帽子,等老子有钱了,她也该回来了吧哈哈!”
他又哭又笑,没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绪。
但莫凯安很愤怒。他憋着一口气吼:“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你还不是跟人乱搞!”
“哦?”酒鬼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表现很迟钝,“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整天看你那婊|子妈的照片,是把她当成多好的白莲花呢……”
莫凯安满心的愤怒无法发泄,反而被这个酒鬼迟钝的反应搞得很累,有心再跟他吵两句,却又觉得跟个酒鬼较劲不值当。他干脆疾步离开,不想搭理他。
但酒鬼话匣子打开,就有说不完的话,他喝醉了是追不上快步走的莫凯安,却有本事提高声音喊话:“老子为那婊|子养了十几年儿子,有什么说不得?老子很快就有钱了,到时候她还不得贴过来?老子还不想要一只破鞋呢……”说着他又喝一口酒,声音都含糊了。
莫凯安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