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论及实效,却不如祖师大德的教法灵活,直指人心。

记得我十二岁出家时,师长们就教我们要闭起眼睛,练习眼观鼻,鼻观心,结果观久了以后,连上下台阶,拐弯抹角,都可以不用眼睛看,用心观照就可以感触得到。有的时候,老师又要我们眼观六面,耳听八方,并且即席点名,问你问题,让你不得不振作精神,提起意志,强行了知周遭的环境。这样训练了一段时日之后,我的心思变得细密周全,“六根”也变得机警灵巧起来。

有了这些体验之后,我知道“六根”并非生来如此,可以经由训练来增强能力,所以我很认真地学习,例如:我最初看报纸的时候,觉得内容很多,但仍然坚持自己在繁忙中抽空读完,一段时日以后,速度自然增快,如今,报纸一摊开,岂但是一目十行,简直是一目了然。我曾经担任过六年的《人生杂志》编辑,刚开始学习校稿时,也是备觉辛苦,甚至看上好几遍,都校不出错字,但熟练情况之后,就十分驾轻就熟了,错字好像会自己浮现出来,告诉我:它就在这里。我读书、写作的时候,经常专心到废寝忘食,往往另外一件事情进来,才醒觉过来,但是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饿,也不想睡,这才想起小时候常听人说:“我看饱了!”“我听饱了!”原来,目看、手写、心想真的可以当饱。我平常睡眠不多,然而一旦决定要睡,无论行住坐卧,都可以入眠,不但不会受到外界干扰,而且时间一到自己就会醒过来,心里好像有一个时钟似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更体悟到:六根、六尘、六识,诚如《楞严经》所说,是真心一念不觉才有的妄想分别,如果我们能够泯除对待,去妄归真,则朗朗乾坤就在当下。

常有人问我:“怎么能同时处理那么多的事情?”这就是“六根互用”的功夫了!回想我在佛学院就读时,最高兴的事莫过于到斋堂行堂,为几百个人添饭加菜了,因为我可以一次舀出适当的分量,很准确地放在每个人的碗里,不让一粒米饭、一滴菜汁流到桌子上,也能够很迅速地完成任务,让大家吃得欢喜。最让我得意的是,我可以一面手动脚走,一面感受周遭的情况,一面想计划,打腹稿。我发觉一旦心灵保持清净安详,眼、耳、鼻、舌、身、心“六根”既可以个别活动,也可以互相协调。及至年长,经过世事磨炼,书本上的知识稍能融会贯通,成为活的学问,因此我在开示的时候,即使没有准备,内容和事例也会如镜花水月般浮现脑海,脱口而出;我在开会的时候,能够一面看文件资料,一面听人发言讲话,一面想着如何裁决。后来法务倥偬,身边总是围了一堆人,吃饭也不得闲,边夹菜,边听讲,边回答,还得边招呼新来的人坐下,但是我都能忙中有序,提纲挈领,把事情一件一件解决妥当。

此外,我能用眼睛一看,就看出来者的心事;用耳朵一听,就听出报告的重点;很多人来我这里,责怪某甲不对,我却可以从话里面得知某甲的优点;有些事情被大家所否定,我却能够一语道出它的重要性。像园艺组每次剪树,总有人向我投诉,说他们破坏了庭园的美感,我默不作声,因为我知道台风侵袭的时候,大家一定会看出他们的功劳来。过去有一个沙弥,大家都埋怨他不够庄重,脾气又大,建议常住开除他,但是我却看得出他很聪明,假以时日,必定会走出一条路来。果然数年前,他为教界一位长老完成了全集的电子书。

禅门里有一段故事,即使在今日的社会仍富有启示的意味:有一天,玄沙师备禅师向大众开示时,说道:“诸方长老大德常以弘法利生为家业,如果说法的时候,遇到盲、聋、哑这三种病人,要怎么去接引他们呢?假如对盲者振键槌,竖拂尘,他又看不见;对聋者说任何妙法,他又听不到;对哑者问话,他又不会言表,如何印可?”大家听了,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其中的一个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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