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我能发多大的财呢,还不是小打小闹的混日子。”韩繁峰的嘴角泛着一层阴冷。
张曼新爽朗一笑:“别装蒜了,听说你最近又抓了几条大鱼。”
“那好。张叔,您是想听我的真话呢,还是想听我的假话呢?”韩繁峰开始公开叫板。
张曼新下意识地一看,见韩繁峰身后的几个保镖已经站在了他的四周,构成四面夹击之势,而且都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说不定他们身上带着武器,但是,张曼新却显得从容不迫:“谁有时间给你磨牙玩,当然是想听你的真话了。”
“这是当真?”韩繁峰嘴角挂着一丝嘲弄。
“你有话就说,没话就走开,我还空着肚子呢!”张曼新脸沉似铁,目光如剑。
“不过,我要实话实说,您可不要气个好歹!”韩繁峰也不甘示弱。
“你尽管说吧,大风大浪我都经过了,还怕在小河沟里翻船!”张曼新依然神态凛然。
朱宝莲事后谈起当时的感觉,归结为一个字:怕。
她说:“谁不知道韩繁峰是黑道上的头子。当时,他又带着几个保镖,一个个都凶得像金刚似的。可是,老张身上寸铁都没有,身边就我和欢欢及两三个‘华联会’的成员。要是万一闹崩了,老张肯定会吃亏。可是,我又不敢叫老张少说几句,或者拉上他借故走开,那样会助长韩繁峰的气焰。所以,当时就觉得后脖梗子直冒凉气,身上一层一层起鸡皮疙瘩。”
这时,韩繁峰冷冷一笑,那笑声给人的感觉就像深更半夜听到耗子啃瓷器一样使人害怕:“我说张叔,您是不是那个**《欧洲之声》报的社长?”
“你不要明知故问!”
“那好。我不明白,大家出国,各有各的活法,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你们他妈的那个《欧洲之声》报,又是发表什么《丢掉幻想,准备斗争》,又是发表什么《关于惩治邪恶,维护安定团结的紧急呼吁》,又是鼓动人们搞什么举报,你们还叫我们活不活?”
“韩繁峰,你说这种话是不是厚颜无耻?大家出国,是各有各的活法,但不管什么活法,赚钱都应该遵纪守法,取之有道。谁叫你不务正业,专搞抢劫和敲诈的罪恶勾当呀!”
“什么叫厚颜无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为了生存,公开敲诈总比那种外表正人君子背地里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人诚实多了吧!”
“你不用给我狡辩,不管公开作案的强盗,还是背地里作案的强盗,都是强盗!”
“张叔,我承认我是个强盗,所以才六亲不认!”韩繁峰脸上泛出一层恶狼般的凶光,“我郑重告诉您,从今往后,你们那个**‘华联会’办的《欧洲之声》报再敢乱登文章骂我的弟兄,您可别怪我不看您的情面,把他妈的那个狗**报社给砸了!”
张曼新见韩繁峰居然在如此下流地辱骂“华联会”,辱骂《欧洲之声》报,顿时一股不可遏制的怒火直冲头顶,全身的血液大潮似的往脑门上涌,他猛地抬起手臂,狠狠地给了韩繁峰一个响亮的耳光。
“叭!”那声音,又响又脆。
接着,是张曼新的一声虎啸龙吟:“韩繁峰,不许你辱骂‘华联会’和《欧洲之声》报,你小子也太放肆、太狂妄之极了!”
“哎哟!”韩繁峰没想到张曼新当众给他一个耳光,耳朵“嗡”的一声,眼前金星直冒。
韩繁峰身后的几个保镖见他们的老板挨了打,“呼”地围上来,凶恶地怒视着张曼新,只要韩繁峰一声令下,他们将把张曼新打个鼻青脸肿。
朱宝莲和欢欢一看,吓得脸色苍白,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