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玦站在高的一层台阶上,夏朝歌站在他下面的台阶上,一个居高临下,一个满面踌躇,她轻启唇齿,没有质疑:“原来你真的……是皇上。”
听她这么说,寻玦蹙眉,下了一个台阶,手直接搭上她的肩膀,“你说过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都不害怕,不疏远的。”看他紧张的样子,倒不像是个皇帝了,哪有皇帝这么不淡定的,夏朝歌噗嗤一下就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害怕你,疏远你了?”
寻玦神色稍稍松下来,“那你随我进去。”他本想拽拽她的手,又觉得不妥,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女授受不亲”?他是皇上啊,他想干嘛谁能阻他,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抿抿嘴,只拽了拽夏朝歌的衣袖。
“皇上,这……南王在里面等您商议国事,旁人不便打扰。”那公公开口,对夏朝歌的不满全写在脸上了,夏朝歌才不买他的账,你要不说话,我就把你当哑巴。
但听公公这么说,夏朝歌也有些犹豫,倒不是害怕南王,而是皇上同南王议事这种事儿岂是儿戏,她这个普通小女子能够站在这皇宫里同皇上拉拉扯扯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怎么还能旁听国家大事。她楞了一下,她刚刚想了啥?拉拉扯扯?她几时拉拉扯扯了,怎么这几天脑子里都是些怪异的东西。
看她犹豫,寻玦像是把她看穿了一样:“只是说两句话就走,没有什么你不能听的。”
夏朝歌还没开口说话,那公公又横插一句,“皇上……不妥!”寻玦看了他一眼,幽幽开口:“元公公,你可真啰嗦。”这几字差点没把元公公吓得半死,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寻玦直接把他晾一边,也不让夏朝歌考虑了,拉着她的袖子就往里进,等那公公反应过来,起身追上来的时候,寻玦把门一带,关了个严实。
屋子里早就点了最好的熏香,夏朝歌一闻就知道和夏府的截然不同,尤其是她房间的那种,衣服熏上一夜,第二天简直像泡在香薰里了一样,感觉着都能招蜂引蝶,她老爹绝对是故意的。寻玦屋子里的香柔和而清淡,有种萦绕鼻尖,但不细细去嗅,又不是很明显。
西域南王背对着门,站在一侧欣赏寻玦的画作,听到有人进来,才转过身来,屋子里的烛火很旺,几个侍女挑了挑烛心,火焰蹭的就冒了出来,卡合了灯罩,几个人就自觉的退了出去。
寻玦自然也不客气,直径的走过去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才抬头看看,夏朝歌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她看到南王给寻玦深深一拜,开口:“参见皇上,深夜叨扰,还望恕罪。”没想到的是,所谓西域南王竟然是个中原人,还很是年轻的感觉,夏朝歌听他的声音很是熟悉,却一时又不知道像谁。
“无妨,坐吧。”你还别说,寻玦端起架子来真的是那么回事,待南王谢恩转身坐下,才真正和夏朝歌打了个照面,夏朝歌一看,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个西域南王竟然……
竟然是祁玉!?
她就这样愣住,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一会儿寻玦成了皇上,一会儿西域南王又神似祁玉,她的脑子有些跟不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南王真的是祁玉?如果是,那就说明神棍肯定也在这附近了,如果他不是祁玉,这未免也长得太像了吧。她想的太过入迷,寻玦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眼神直直的盯着那个南王。寻玦有些不爽,脸上也挂不住,起身拉了她一下,她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寻玦。
寻玦的目光在夏朝歌和南王身上来回打转,最后停留在她身上,问她:“怎么?你们认识?”
他这么一问,倒是让夏朝歌尴尬了,她该怎么说,说认识万一人家不是祁玉,她多丢人,说不认识吧,万一他真的是祁玉,那还要不要做朋友了,枉他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