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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璇垂着头,很难开心。
她已经自五哥的嘴里知道,眼前的紫珞姐姐才是“君墨问”,时间虽不常,但是,她对于那个冒牌君墨问,已怀了一股难以言语的情愫,一颗芳心被他那满身的冷落忧郁牵动着。
如今人身死,她的心,跟着疼的厉害,再加上眼见得大哥和紫珞两人僵成这样,哪还有什么好心情。
而今,更是离别在际,想这一次相别,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相见€€€€相见,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便有一种悲从中来的难受。
承东的一句“别难受”,反勾的她黯然神伤。
她犹自在自怜自艾,回过神时,但见得紫珞姐姐在看她。
“在想什么?这么伤心?”
金璇郁郁的看着她:
“怎么办?小七舍不得你走!小七更想看到大哥和姐姐可以白头到老……姐姐,你跟大哥,这是怎么了?当真就不可以再好好的待一起了么?大哥那么在意你,姐姐对大哥也非无意,为什么……”
笑容自紫珞的脸孔上散去。
“好了,七丫头!别提这些事了……”
“姐姐……”
“七公主,别操心我的事,我心里有分寸……说吧,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
金璇见她绝口不肯提金晟,神色又是一黯,才将来意说明:
“父皇想见您!让我过来请姐姐进宫吃顿家常便饭!”
紫珞想:只怕宴无好宴,旭伯伯又要来动之以情,想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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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进御书房,房内已经常灯,沧帝正靠在龙椅上打着瞌睡,总管张全本想回禀的,紫珞摇了摇手,示意他别出声。
她坐到边上,静静的看着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帝王,二十几年如一日,白发渐染双鬓,虽威仪依然,却已失尽了十六年前鼎盛的风华。
岁月不饶人,刀刀催人老。
他不是母亲最初爱上的男人,却是母前至死才顿悟爱的入骨的那个。
当她将包着母亲骨灰的那只锦囊,递到沧帝手上,将母亲那一句遗言转述给他知道时,她看到沧帝的手止不住的在颤,一双手珍惜的摩娑着锦囊,老泪纵横。
“今生福薄,叹缘浅,道是情深,万里天涯不见。问君可愿修来生?小轩窗,细梳妆,秋水望断盼他朝,若有幸,再缔缘……”
这是母亲的遗言,也是无法弥补的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