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东感觉到她并不是很开心,甚至于有些魂不守色,迟迟不曾动了步子。
“没,想走,只是有些事……”
她犹豫了一下:“算了,先出去再说。关在这里尽看人脸色。”
被关太久了,她是如此渴望的得回自由。
几个人不再说什么,沿着西边的林子而去,紫珞武功已恢复,只轻轻一纵就可飞纵出墙。
他们一径往西而去,如今的西院空无一人,穿过西园,绕道奴才们住的大杂院,进得一间柴房。韩叔叔说他命人花了七天时候,挖了个地道,他们可以自地道出去。
但当他们钻进那个柴门时,却看到有个萧王近卫守在那里。
那人是识得紫珞的,看到她时,恭敬的跪地而请:“秦姑娘,王爷让我这里候着,让我传一句话。”
紫珞抬头看看神色凝重起来的承东,韩叔叔皱了一下眉,倒也不急,耶律傲则露出了几许赞啧之色,似乎并不意外:“我就说,金晟不是那么好唬弄。在他府上想将人带走,可是件难事!”
听得这话,紫珞猛的就想起了刚才金晟离开对自己投来的那一眸意味深长的一眸,心,一沉。
“他让你传什么话?”
“王爷说了,地道已经埋了,府外也已经安排了大队人马候着,姑娘若想硬要离府,见血伤了和气,到时别怨他!”
她听出来了,这说话的口气,透着杀气。
紫珞心头一惊,又轻一叹,转身对他们说:“韩叔叔,承东,子仁,将夜行衣脱了,我们从正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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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灯火通明,一列列家奴侍卫守在通往正门的园径上,或手执火把,或手执灯笼,将本该漆黑的夜,照的分外的明亮。
紫珞真的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最最敬重的那个人会跟她斗心眼,会一步一步的掐算她的心思。
金晟好生了解她,心下早就料想到她会转回正门,瞧,如今,一张桌,一对凳,一壶酒,临风而立,正在等她,夜风吹着他的袍子,身影显的如此的孤寂。
隔了十来步,香儿和秋儿跪在那里瑟瑟发抖,那个报信的老奴则被捆了一个结实,扔在地上。
承东瞄了一眼,眼里露出了担忧之色。
耶律傲很闲适,靠着转廊处的柳枝。
一步又一步,紫珞走过去,站到他跟前。
他正在斟酒,动作极慢,面色极冷,待满杯,他摸着酒壶,没抬头,只淡淡的说:
“你忘性怎么这么大?才答应了不是,要与我坦诚相待,转眼就把刚刚答应的忘了一个干干净净。紫珞,要是之前我没有发现西园里有异样,是不是这一刻就这么不留只字片言的一走了之了?”
紫珞沉默了,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只是微微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