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就睡在他的隔壁,带着君熙贴身照看。
他在忙,不想跟她做更多的解释,只用行动在向她说明,他从不曾认为玉连子是南诏的奸细,他会给他洗刷罪名。
每天夜里,他都回来的很晚,回来沐浴完,就直接她这边。
很小声的进来,很小心的看看她与君熙。
有时会坐很长时间,有时干脆就在边上的桌案上眯一会儿,有时独自站在窗头继续埋头细想,有时会牵着她的手,会连人带被将他们抱住,她能闻到他满身的薄荷味儿,可就是不说话。
她怒着他害死玉连子,不愿搭理。
他也在生气,气她公然的逃离,气她放跑了展苍,气她的狠心,气她的不肯交真心。
两个人倔强的谁也不肯向谁低头,只有在夜色里的,他才走近她,以一个个细小的动作来表明他对她的依恋。
第一个晚上他进来的时候,她还没有睡着,是清醒的,本想抗拒这样的拥抱,他不放,将她箍紧,低叹的对她说:“别动,我很累,就想这样抱抱你和孩子。”
她的心理防线,被他微微显得疲惫的声音击城溃堤。
黑夜里,她容他这么抱着,就是不交谈。
一连数天,无论多晚回来,他都要来抱抱她,可就是懒的为自己的行为辩说一词。
她觉得很悲伤,他们之间,何时已变成这样?
相对无言,心里唯有怨,唯有怒,唯有止不住的阵阵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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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萧王回来了……”
一句报禀,令恍惚走神的紫珞收回心神,急急的站起来的时候,抬头,夕阳的余辉里,金晟昂着头带着近卫们走来,一身银色的铠甲,已被鲜血染的通红,一行人就像刚刚自血河里爬上来……
紫珞看得汗毛全竖了起来,将士皆在问“殿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血?”
金晟不答。
银甲之上,多处被利剑划破,有血在止不住的在滴落,在碧绿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金晟……”
他的神色很冷,他的眉头拧在一起,他的步履有点沉……
她忍不住叫住他,想扶他,想查看他的伤。
他拂开了她的手,视若无睹自她跟前走开,是如此的冷淡。
紫珞看着他,感觉到了他身上前所未有的疏离€€€€冰冷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