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晟,这是怎么回事?你不好好的待在洞房内,怎么跑到外头来了?还有,谁让你把喜服脱掉的?这是不吉利的,你知不知道!”
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小子还真真是像他父亲,一样的难以驯化。
金晟没有理会,而是小心的把紫珞放到边上的椅子上,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的坐着。
紫珞瞄了瞄那恼怒站起的太后,再看看安静坐着的沧帝,微一笑,感觉到空气一下变的剑拔弩张。
太后非常见不得“凌岚”出现在跟前,愤愤的一拍桌案,直喝道:
“来人,把凌岚给哀家押回岚阁关起来,谁准她出来的,谁准的?铁九呢……把这女人拖回去关起来……你是怎么办的事,如此朝廷重犯,竟让她逃脱了出来……”
铁九早早候在门头,听到太后叫,走了进来,却并没有拿“凌岚”如何€€€€
“皇祖母请您息怒,金晟有话要说!”
金晟单膝下跪,静静的打断太后的愤怒之辞。
“皇祖母不想听你说混话,铁九,立即把这个女人带下去,好好的大喜事,怎能被这个人败尽了喜气!”
沧帝抬眸看着母亲发飙的样子,令他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婚礼,他千辛万苦才让云迟点头答应下嫁,母亲却不顾一切从中阻挠!
嘴里发出一记嘲弄一笑,沧帝淡淡的在金晟张口欲言之前先一步说了一句:“太后,您不必为难凌岚……这孩子从来不是朝廷重犯。岚阁里的那张兵器图,是朕让人动的手脚放到那里的!”
这话一出口,不光太后楞住,连紫珞也呆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栽赃嫁祸的人会是沧帝。
金晟也是一凛,他正有打算想让父皇允他亲自审讯展苍,意图将凌岚被嫁祸的事查个水落石出,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是父皇布的局。
细一想,有所顿悟,心头不觉一惊。
“你……你放的?哼,皇上,你不会是想替那个丫开脱故意这么往身上摊了这个事吧!”
太后皱眉,但心里却很清楚,金旭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公私素来分明。
沧帝却笑,看着手上的绢怕,摸着有些发疼的手心,语气极淡的道:
“太后,如果朕若真想保住这个丫头,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朕并不是二十六年那个可以任人宰割的金旭!而金晟,他也不该是您争夺权势的工具€€€€后宫不可干预,您懂的,如此一步步逼迫金晟,究竟所为何,您心里该是最最清楚的。”
这话令太后的脸色一白。
二十六年前,她将云迟逼入绝路,这件事,直到如今他依旧记在心里,母子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最终因为那个女人再难亲近。
而她逼金晟,无非就是打整垮坐在皇上最最受宠的那个女人。
这一点,他们母子二人心知肚明。
沧帝淡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金晟,然后又看着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的女子,他的这个儿子,本与他最最不亲,可他的境遇却让他忆想起自己的当年。
三天前,金晟有让平王进宫来求他去萧王府救人。其实太后带人离宫顺便把张全要走时,沧帝就知道萧王府要出事,他冷眼看着,就想看看他的这位母后,事隔二十几年后,又会有什么惊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