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再提婚事,金晟想,府里那个女人保准会跑个没影。
他有一种直觉:他若敢再娶,再敢让别的女人来“脏”了自己,那女人准会跑€€€€除非他不择手段的将她给脚给打断。
那怎么可能!
如此强求得来的绝非她的真心相待。
“其实朕也觉得不妥,只是先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你也想早些把人娶进门去的话,朕就遂了你皇祖母的意思。既然你认为不合适,就按原来的日子办喜事。”
金晟听到最后三字“只喜事”,有的不是喜,而是烦,眉心成了川字儿。
“怎么了?这婚事不中意?晟儿,今儿朕怎么看你有些恍惚无神,晚上没睡觉吗?”
沧帝看到他眼里布满血丝,眼间隐约有些倦意。
金晟抬头,难得父皇会关心他,他的心头莫名一暖,多少年了,父亲从不曾细心的过问过他的情绪,微一笑:“多谢父皇关心。儿臣没事。只是被一些事烦着了。”
沧帝静看一眼,挥手,想来他是惦着家里那个丫头了吧!
“去吧!”
“儿臣跪安!”
金晟行一礼离去,走一步,又转头,低声说:“父皇,儿臣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嗯,你说!”
金晟想了想,才问:“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语气有些涩,带着迷路孩子才有的困惑。
才提起笔的沧帝,一怔,这孩子从来不跟他谈心的,当然,他们也从也没有机会联络感情过。
他在他的冷落下,倔强的长大。
长大的他是那么的要强,想把什么事都做到最好,想来博他欣赏的目光。
“当年,您那么不顾一切的要娶云迟,甚至把母亲给全部否定。您想把您所拥有的一切都给她,甚至于甘愿丢下太子之位,这种喜欢就那么强烈吗?母亲也是一个好女人,您为什么就不曾考虑过她……”
是啊,为什么就那么疯狂的喜欢,同样是女人,就单单喜欢这么一个。
“不好说。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说。”
沧帝淡淡答了一句,那种心意相通的滋味,如何用语言来描述。
金晟睇了一眼,黯然的低一笑,闭一眼:“好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说。以前儿子不懂,现在,儿臣竟然可以感觉到那种心情……”
说完,他欠欠身,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