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听到他们先前的对话,却真真切切看了她对于金€€的戏弄。
红红的火光下,这女子笑起来有种致命的吸引力,既可爱又放肆,满脸坏坏的表情,把一个男人的尊严全部踩在脚下。
金€€,那个女人的儿子,平生是何等的骄傲,竟叫一个女人如此欺凌了去,他忽觉得很痛快。
那一刻,他几乎可以肯定,凌岚不折不扣就是墨问€€€€
那单薄的身段,那独一无二的性子,那熠熠生辉的笑,除了“他”还能有谁€€€€
虽然声时稍有不同,“凌岚”的声线多了几分女子的娇软,而墨问的声音则是清朗净透的,这并不是大不了的事,凭着墨问的能耐,既能把容貌易的让人找不到半丝把柄,改变一下声线,那并不是难事。
他认定她是墨问。
这世上,除了“他”,谁能会和他有如此深的默契€€€€会猜到林子外藏的是他,而他便能如此顺景的配合上去,两人一唱一和,如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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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是喜悦的,哪怕他努力掩藏着这份欢喜,眉眼间依旧带上了几丝畅快,上早朝的时候,不自觉的走一下神,引来沧帝频频侧目,大皱其眉。
沧帝不悦更多的是因为金贤。
今朝的早朝,金贤又缺席,沧帝点名问他的行踪,有人报禀说,今儿一大清早,安王殿下就偷偷摸摸出了城,还把指派到安王府的展先生撇掉,现在展先生已经逮人去了。
沧帝听着脸孔变的极度难堪,朝臣们都知道皇上这是有意栽培安王,偏偏这安王并不领情,依旧我行我素,仍是凭着自己的喜好不务正业。
沧帝当场发怒,派出人去捉拿他回府面壁思过。
清王自是早早来上朝了,只是脸孔很是苍白。
金銮殿上,沧帝叮嘱萧王联合礼部,好好把七公主的婚事办妥,又听了关于准备祭天的各种事宜,后来,兵部又送上折子,说是东部一个小郡,有人借酒肆意闹事,出了些乱子,如今衙门捉拿了闹事的人,据说这闹事的人颇是有才,不服当地官员的判刑,竟让人把状旨递到了京城。
沧帝收上奏折看罢,把这事交代给清王去督办,便散朝。
离开的时候,冲金晟深睇了一眸€€€€这孩子今天非常的愉快,有些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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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金晟去了淑华宫。
有宫中的嬷嬷正在替金璇量体制嫁衣,淑妃娘娘也在,母女俩皆穿得雅致,正在那里有说有笑,见到金晟,两人站起来,笑的迎过去。
金晟上前行礼,金璇笑的美美的倚在淑妃身侧,一副含羞带俏、待嫁新娘的样子。
三人一起坐下,淑妃便问:“殿下来这里可有什么事?”
金晟自是有事的,目光落在七妹好一会儿,才笑说: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七妹想在自己的新房里添置些什么,儿臣对于女孩子家用的东西并不熟,平时也不曾多注意女人的喜好,故想来听听她的意见和打算。这园子将来是她住的,打点的不好,以后,保不得她会来怨我这个做哥哥的不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