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珞也惊怔在那里,庞子端虽说也是个人物,可他在女人问题上,比金晟还烂,皇帝怎么会……
庞家和清贵妃关系甚好,这当中,会不会是清贵妃干的好事儿呢……
“千真万确的事儿€€€€还有另一道让人惊奇的圣旨传出€€€€云迟将军的弟弟展苍,在今日早朝之上,当殿收安王为徒€€€€并且,沧帝还给安王另定了一门婚事,北缰百禾族的彩姿公主,据说和亲的队伍已经路上。”
紫珞听着心下惊一下,深呼一口气,跌坐到椅子上,心下已经有了一个认识:
“我明白了,皇帝表面在替清王拉拢庞家,其实,所做所为全是为了安王€€€€安王与庞家虽没有什么大的交情,可是,却因为我的缘故和子端私交甚为笃达€€€€皇帝这是打定主意想要立安王为储君了。”
如果皇帝心意已定,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削萧王的权。
金晟忙了这么多年,终究是白忙了一场。
紫珞心烦的皱眉,像安王这样一个人,皇帝若有意栽培,他要是肯学好,绝对可以被养成一代明君圣主,可那么干净的一个人儿,若得了那三千后宫,她想,以他那种性子,实在很不搭调。
而金晟又怎么肯就此放手,三千里锦绣山河,成就不世之伟业,一直是他的梦想。
金晟和金贤,迟早会反目。
其实紫珞猜的没错,他们两兄弟是会反目,却不为了皇位,而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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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朦里,纱帘上,映着一抹孤寂的身影,有人静静的在吹箫,萧声低回百转,如诉如泣,令静静的夜色,平添几分哀怨。
门忽然开启,另一道身影缓缓走近。
一曲吹落春花无数,男子默默睇着窗前
“大哥,紫珞出府了?”
“嗯!君熙中毒,终于令其无法坐视不理,想出来亲自调查€€€€至于萧王,他是想顺藤摸瓜……也许,他还别有目的在里头……”
“听说,君熙不光中毒,而且中蛊?萧王府倾其所有的,在找下蛊之人。我想不出,会是谁干的这一笔?”
“不要重,也许根本是萧王在监守自盗也不一定。重要的是:这一次,必须让紫珞就此留在府外,别让她再回去萧王€€€€”
一顿,回头低低的问:“凌岚还闹不闹……”
“折了一根手指头,终于学乖了!很安静。”
“嗯,看紧了,别再一不溜神让人给跑掉。那丫头,还是有些本事的,居然故意在字迹上露了破绽,让紫珞有机会把铁证说成是虚造€€€€定远侯的女儿,多少还是有点小心思的!”
男人轻轻叹,脑海里想到的全是那日,她在堂上驳辩的情景:喜欢她那样的生机勃勃、将人驳的哑口无言的模样,当时,他有看得分明,也听得分明。
“知道……”
应一声,又道:“我们差不多就该回旃凤了,女皇的病情加重……朝中必生乱,若不回去,只怕我家那位要镇不住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