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弟子辉不笑,你可知罪?”
书院弟子一直对南山书院议事厅存有疑惑:一个仅作为书院议事的场所,不需防贼不需御敌,为何要建得那么坚固?直到南山院长召集全院进行“清洗”时他们才明白其中的缘由。
南山书院议事厅,是用来施刑的。
书院罪人被绑在大厅中央处以极刑,以警示南山弟子。今日南山书院进行人员清洗,共有罪人二十一,以辉不笑为首,企图私自放走书院死牢中的恶人肖若水。书院规定四十六条,私自放走死牢甲级罪人,死刑。
“辉不笑!你可知罪!”主持行刑的长老怒气冲冲地瞪着辉不笑,又说了一遍。如果第三遍辉不笑还不答应,行刑人就准备上鞭子了。南山书院用来行刑的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上面布满倒刺和刺激性药物,打在身上足够让人疼的哭爹骂娘。
被捆着扔在大厅中央的辉不笑睁着死鱼眼瞥了行刑人手中的鞭子一眼,缩了缩脖子,有气无力地答应了一句:“我知罪。”坐在辉不笑右后方的公子哥却呸了一声:“知罪个屁。”
“在议事厅被行刑的弟子有十万多个,里面不外乎有骨头特别硬的。”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笑眯眯地溜达到了辉不笑跟前,抬了抬下巴,怪声怪气地说到,“不过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一声不吭地承受住南山书院的刑罚。辉不笑,你放心,你会是千百年来被判死刑却在议事厅里活得最久的人。”
辉不笑越过年轻人望着议事厅门外,此时此景,正是春花烂漫。
他想到自己初到这个世界时也是满眼春色。柳絮飘飞,吆喝漫天,入眼的是蓝天白云一艳阳。不过那时候他可没心思欣赏美景,只是半睁着肿痛的眼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反应了许久才发现自己不是从车轮下死里逃生,而是穿越到了一个刚被殴打致死的小乞丐身上。
辉不笑可不想再死一次,于是他就开始用幽怨的眼神望着过往的行人,直到一个公子哥被他盯得发毛给了他一颗救命药丹。这个公子哥就是现在坐在他右后方说“知罪个屁”的柳家的二少爷柳致远,为辉不笑此次放走恶人肖若水行动的谋划军师。本来在柳老家主的求情下,柳致远可以将功补过一次来免除死刑,可是柳致远一听是给“笑眯眯”做假证,飞刀一抹就削了“笑眯眯”一寸头发下去,导致“免死”交易谈崩了。
思绪一收,辉不笑的目光放到了笑眯眯的中年人身上:“别笑了,本来眼睛就小,再笑就只剩一条缝了。”
“笑眯眯”笑脸一僵,咬牙切齿地说到:“你眼睛大得可以装鸡蛋,用不用我现场验证一番?”
“辉不笑!你勾结同党,教唆同门放出恶人,盗取院中秘籍十余本,实属叛门之举,当处以死刑!”
“呵呵。”辉不笑干笑了两声,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就是你们给我安的罪行啊。”
枝上梨花三两画,暮垂谁家一枝梅?
辉不笑只觉得可惜了门前一树梨花,生来清白如雪,不知哪天就污了泥巴。
“要不要打个赌?”柳致远挤到辉不笑旁边,挤眉弄眼地笑,说不出的猥琐,“就赌刀落下的时候你的血会不会飞溅三尺,染红一树梨花?”
辉不笑没答话,倒是另一个被捆着的南山弟子哭丧着脸说:“你们还有心思赌?再说刀落人命断,谁还跟你验证赌局输赢?”
柳致远不慌不忙地瞅了哭丧脸一眼:“要不是我好赌,咱们能从那哑巴手里逃出来?”
哭丧脸咧嘴苦笑:“你还提那个哑巴,当时我都快吓晕过去了。武魂十阶啊,没想到笑眯眯杨升还隐藏着这么一个人物,现在想想我都肾疼。”
在这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南山长老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