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清亮,水光浩淼,陈叫山的船队,载着满船的货物,及十九箱的金银财宝,在凌江上浩‘荡’前行……
此番途径瓦桥镇,陈叫山大破通幻神教,有愤慨,有欣然,有惊喜,有悲伤……
而今船队顺流而进,所有的愤慨、欣然、惊喜、悲伤,全然浑化于一体,在滚滚江水中翻滚着……
若说收获,此一番最直观显见的收获,便是那些金银财宝,一笔惊人财富!
此际里,凌江上游的乐州城,却也正发生着与钱有关的故事……
几天前,卢夫人派卢恩成前去保安团讨账,卢恩成心中一百个不情愿,迫于夫人的威严,硬着头皮去了。无弹窗广告。更新好快。
一到保安团,余团长一听是来讨账的,便以进山剿匪的事儿为借口,卢恩成呢,也不多说,坐在保安团里喝了一阵茶,扯了些闲话,见茶水冲淡了,便起身告辞,钱,自然是一个子儿没要到……
既然把剿匪的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整天待在城里‘混’日光,这天早上,余团长和苟队长,便来到了县府,向孙县长请示剿匪之事,顺带提说一下钱的事儿……
“呶,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孙县长朝屋角一个皮箱一指,“公函,银元,我‘私’人手谕,都在里边了
!”
余团长和苟队长朝皮箱瞥了一眼,当着孙县长的面,也不好立刻去拎皮箱……
孙县长将‘腿’架到了桌子上,身子朝后靠去,吁着气说,“我给你们该争取的,都争取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我孙某人攒了一身的劲,你们可别让失望噢……”
“卑职一定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干,把那****的土匪,杀个干干净净!”余团长说得唾沫星子‘乱’飞。
“行了,行了,表功的话,留待以后再说……”孙县长扬扬手,“你们现在就下去准备吧,最好今儿就能动身……”
余团长和苟队长拎着皮箱,回到保安团,关上房‘门’,揭开皮箱,扒拉着里面的银元,嘴巴都气歪了!
“这他娘的,就这么点钱儿,还剿个屁呀!”余团长将皮箱盖子一合,愤愤地说着。
苟队长起先也是连连叹气,末了,却说,“有孙县长的手谕,和县府的公函,咱到了下边,还能再捋一捋嘛……”
余团长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又贼亮贼亮了,重新打开皮箱,取出县府的公函和孙县长的手谕,抖得哗啦啦响,“嗯,有这利刀在,不愁没柴火!”
两人正在房中低声商议着,说哪个地方要多少钱,哪个地方要多少人,房‘门’忽然被“嘭嘭嘭”地敲响了……
“报告,卢家大院的杨翰杰有事求见!”
听了手下人的报告,余团长第一反应,先是把皮箱放到了‘床’底下,与苟队长‘交’换了个眼神,而后才慢吞吞地说,“怕又是来要钱的……让他进来吧
!”
杨翰杰来到与团长的房间‘门’口,先轻轻地敲了敲房‘门’,余团长便咳嗽一声,“进来吧……”
杨翰杰将眼镜朝上推了推,从怀里‘摸’出一大堆的字据,拿在手上,“余团长,你看,这些钱都有些日子了,今儿是不是……”
余团长从椅子上站起来,亲自为杨翰杰沏了茶,恭恭敬敬地端过去,“杨账房,前两天卢少爷不是来过了嘛!该说的话,我都说了,现如今是真的没钱还你们,这不,如今又要进北山剿匪,我们还正为钱的事儿发愁哩……”
“余团长,我知道,我知道……”杨翰杰唉声叹气,“可现在我们日子也难过得很,这‘春’耕‘春’种的,各到处都要钱,实在是支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