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历阳,他的步伐停顿了下来,借口要安置北府军,住在历阳尹王谧的府中。
王谧看着杨寄一杯一杯往嘴里倒酒,终于忍不住劝道:“将军,这要紧的时候,贪杯误事啊!”
杨寄本就是借酒浇愁,听到劝解更加气闷,把酒杯墩在案几上,气呼呼道:“我知道自己关心则乱,但是,我这些年来那么拼命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和妻子孩子过好日子吗?现在着了别人的道,无论叱罗杜文,还是我们那位陛下,大概都在偷着乐呢!”
王谧无法帮他排解,只能表忠心道:“其他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拿大地说,卑职与将军都是秣陵人,将来若有什么需要王谧的地方,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第二天早晨,杨寄在中酒的头疼中醒来,他该回去见驾了,可是当他站在历阳城墙的角楼边,顺着滚滚东去的长江水远眺的时候,最想的却是顺江而下,做另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昨日王谧已经承诺了,单凭历阳和京口两处他一手培养的北府军、西府军,这件大事就有五六成把握。
正在思忖之时,他的亲卫在角楼下喊:“将军,沈主簿过江来求见呢!”
这消息简直让杨寄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伸着头迫不及待向下喊:“快叫他上来!”166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