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慕容山庄,得知慕容晟正在水榭议事便径直朝水榭所在的畅春园行去,一路上自是畅通无阻,唯有水榭外的护卫要进去禀报方才准她入内,她此事正怒火中烧又怎忍得他们如此拖沓,冲那侍卫一笑,那侍卫便无声无息的到了下去。
上得水榭举手正欲叩门却听得一个略显苍老的语声道:“直至昨晚,峨嵋,崆峒,昆仑,衡山,华山,恒山,天山七大门派掌门及其门中略有威望之人皆以命丧各自本门的独门绝学之下,只怕永远也查不出真凶,只是庄主如此做法倒令人匪夷所思,慕容山庄一向不参与江湖争斗,武林纷争,而如今……”
花亦飞正听得心中惊颤却突然传来一声低沉而又冷冽的怒喝道:“谁!”分明是慕容晟的声音。不待他拉开门她已一脚将门踹开,冷声道:“是我!”
进门的一刹那她瞧清了方才说话的人。只见他身着月白大氅,脚蹬玄色软靴,一支沉色的木簪束起花白的头发,颔下三绺长须飘飘然颇具仙风道骨。见得花亦飞正欲开口呵责却听得花亦飞失声道:“无忧子上官逸?”
那人闻言又是一怔,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小小年纪便识得老朽!”
花亦飞道:“无名之辈!只是我倒是很好奇三十五年前便死于雄霸天之手的无忧子怎会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呢?莫非你是诈死掩人耳目,背地里却专干这些栽赃嫁祸的勾当?”她神情冷漠,语声冰冷,当真是冷若冰霜。慕容晟立刻觉察出了她的异样,这是她四个月来第一次在他面前显露真实的情绪,令他有些惊异也有些暗喜,只向上官逸使个眼色他便推了出去,掩上了门。
慕容晟这才走了过来,扶住她的香肩,微微一笑道:“怎么?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招惹咱们的千金小姐呀?”花亦飞本为柳依依而来,但听到方才石破惊天的秘密也顾不得她的事了,冷冷地道:“你为何改变原则做起这么残忍的事了?”
慕容晟微一怔,转瞬又轻笑道:“我慕容晟一向只凭一己好恶行事,本没有什么原则可循也没有任何理由!”花亦飞仰起脸来,静静瞧他半晌,一笑道:“若非我亲耳听到真不敢相信你会作出这么残忍的事来,你本不是狡毒狠辣之人,为何如今变了?”
慕容晟凝住着她,良久,忽然哑然失笑,最后又惨然一笑道:“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他是么?无论他做什么甚至深深的伤害到你你都不会去问一个为什么,而我……”
“你不要再说了!”花亦飞截口道:“你是为了我对不对?这是雄霸天提出的冰蟾交换条件是么?”
慕容晟自知瞒不过她,深吸一口气道:“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值得!”
花亦飞先是一愕,接着凄然笑道:“值得?你清楚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么?你连我的底细都没有摸清就乱下赌注,你会后悔的!”
慕容晟已截口道:“我确实至今都未弄清你的底细,也不清楚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但我心里却十分清楚无论你是仙子还是恶魔都已经在我心里了,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值得!”他语气强硬霸道的不容置喙,但深邃的黑眸中所含的缱绻深情却足以融化天下所有女人的心。
花亦飞怔怔地瞧着他哑然失笑道:“你不清楚我便告诉你,今日我便清清楚楚的告诉你!”
她一把抓住慕容晟的衣襟,凄然笑道:“你可知道我跟多少男人上过床么?你可知道我陪多少男人睡过觉么?上床你是懂得的吧!睡觉你也明白不是麽?”
慕容晟呆在当场看着她神情越来越激动,凄厉的接着笑道:“我就是这么个放荡的女人,一个人尽可夫的****......”她扬起脸来,珠泪滚滚,肆无忌惮的在脸上横流,满面凄楚令人望之断肠。
她痴痴地瞧着慕容晟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