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尼尔却根本不在意,像个木头人一样面无表情,只知道用着这种复杂的视线看着尼克。
「...尼尔?!」
我闪电般反应过来,猛地从座位上起身,身上披着的毛毯悄然落地。
——!!
余光之中,尼克先生的反应和我也差不多,他似乎都差点把嘴里的香烟弄掉在地。没错,能在这里遇见尼尔根本就是出乎意料的事,甚至都可以归类为惊喜之类的...但尼尔此刻的模样并不让我觉得有什么问题迎刃而解的感觉,反而有着更多问题产生的预感。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站在门口的尼尔保持着一贯的面无表情,嘴角微微抽动,露出冻伤常有的紫色唇角肌肤,看起来,似乎在门口听了很久呢...不过如果仅仅是因为冻伤所以面容僵硬还好——他对冻伤的默不在意让其自身变得难以捉摸,站在我面前却觉得离他有十米之远...甚至更远,令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哥哥...」
尼克先生在我身边微微一颤身子,似乎回过神来。
同样,我也反应过来...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尼尔所要问的是刚才我们所谈论的...那位副队长的事情。
「...啊。」
尼克长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掩饰什么的意思,故作释然地说道:「以前没跟你说真是抱歉,现在我想是该把所有事情告诉你了...」
「——不用。」
我和尼克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愕,皆因尼尔冷冷的一声打断。
他伸手擦了擦估计已经冻得没有知觉的侧脸,向着我们投来目光:「我都已经听到了...」
说,说的也是,这家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在外面听了呢,估计全程都给听的一清二楚了吧...
尼尔目光中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光,与之对视,顿感身上一阵彻冷。
「...凶手事后的猫哭耗子...我确实都听到了呢。」
...诶?猫,猫哭耗子?
我暗暗吃了一惊,有点难以置信地朝尼尔看去。
这意思是,在说尼克先生吗...
尼尔目光有如寒光,直袭尼克。
为,为什么?难道尼尔不理解尼克先生的苦衷吗!这种像小孩子一样的斥责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尼克先生闭上了眼,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在拼命地隐去忧伤。
我在这两兄弟之间,迫于无奈地充当一个心里五味杂陈的观望者,一直不敢在这种气氛凝重的场合下张口,生怕激起更加不妙的矛盾。
不过,能确认到尼尔平安无事也好——
而且被认为是雪人同伙的他不仅没有继续躲藏,反而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至少我的直觉告诉我,雪怪袭击我们的这件事和尼尔没有关系。
到最后,是负责巡逻这一带的猎人家到来,轻松制伏了尼尔。
因为所有不利的物证全部指明尼尔有犯罪的嫌疑,所以尼尔的身份理所应当是无可否认的阶下囚。将他带回去问话是目前首要的,抓住尼尔的猎人家自然也不敢怠慢,简单的问了几句见尼尔不说话就将他往城里带去。
只不过他们临走前一直叮嘱着精神恍惚的尼克准备好后天的小队会议,估计是准备在这次会议上给尼尔定罪,将所有的罪证物证全部摆出,让小队的人做出决择的会议。
听那两个猎人大概的意思就是,到会议最后,这里的牧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