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离“嘿嘿”笑了两声,从腰间解下水壶,递给颜仓溟:“徒儿辛苦了,辛苦了,来来来,喝水——”
颜仓溟松开旬离,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接过水壶就狠狠灌了两口。
就在旬离想偷偷跑路的时候,腰间一紧,就被扯了回来,撞进了坚硬如铁的胸膛。
“颜仓溟,你又不听话了啊!”旬离扒拉着颜仓溟的手臂,心在颤抖。
未来徒媳,你在哪?!
可惜,颜仓溟根本不听他的,大掌禁锢住旬离的下颌,就把嘴里的水强行灌进了旬离的喉咙。
“咳咳……孽徒!咳咳……”旬离被呛得脸红脖子粗。
颜仓溟却得意得不行:“师尊,你日后若还这般使唤弟子,弟子就这般对你!”
旬离狠狠擦了擦嘴唇,气得手都在抖,指着颜仓溟,眼眶发红:“老子真是养了只白眼狼!”
说话,撂头就走。
旬离闭着眼,一万个不愿意,弟子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亲师尊呢?这是犯大忌讳的!他以后一定见颜仓溟不对劲,就封唇!
颜仓溟反而无所谓得多,反正……旬离早晚是他的人,他不过给旬离多一些适应的时间罢了。
接下来的赶路期间,旬离没再吩咐颜仓溟去做这做那,反而颜仓溟自个儿勤快了不少,每天依旧嬉皮笑脸的同旬离逗趣,旬离向来爱搭不理,当颜仓溟是空气一般晾着。
约莫走了半月,在傍晚日落时分,旬离两人来到了“六窑镇”,又恰逢镇上举办花灯节,很是热闹。
“糖葫芦!好吃的糖葫芦耶!酸酸甜甜不黏牙耶!”
听到吆喝,旬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好久没吃了耶。
颜仓溟突然凑近旬离耳边,坏笑道:“离哥哥想吃糖葫芦?”
旬离一愣,反应过来后,伸脚就给了颜仓溟一脚,怒斥:“没大没小!”
踹完,旬离转身就走。
颜仓溟抱着脚在原地跳了半天,脸都憋红了,这才冷静下来,恢复了那副翩翩美男的模样,嘟囔句:“至于嘛,叫你一声哥哥,还是你高攀了呢……”
抱怨完,颜仓溟连忙掏银子买了串糖葫芦,又非常从心的追了上去:“师尊,师尊呐,等等弟子呀,弟子错啦——”
那卖糖葫芦的小贩将一切尽收眼底,看完这场闹剧,无奈的摇摇头,说了句:“现在的年轻人,嘴就是欠,唉……糖葫芦,卖糖葫芦了耶——”
转眼,卖糖葫芦的小贩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旬离拿着糖葫芦,一口一个,吃的眯起了眼睛,跟只猫咪似的,颜仓溟跟在后面,时不时来一句:“师尊,弟子错了嘛——”
旬离没管,只埋头走,时不时停下来看看小玩意儿。
“这位女施主,你我有缘,请留步。”一位拎着酒壶的醉汉站在了旬离面前。
旬离一愣,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怒气冲冲的发问:“大哥?你好好看看,我女的男的?!”
那醉汉眯着眼睛凑近,随即笑:“你我有缘,便不要拘泥于性别,女施主……”
颜仓溟没忍住,肩膀耸动得紧。
“啪——”旬离也没忍住,直接狠狠一巴掌拍在了颜仓溟胳膊上。
“嘶!”颜仓溟龇牙咧嘴,连忙搓搓:“疼啊!师尊!”
那醉汉意味深长的笑了:“你我有缘,女施主,你身后这位,你怕是掌控不住啊……”
一句话,颜仓溟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旬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