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满藤 那一树花开,是爱情抽芽的声音(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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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鸳鸯的到来,让苏眉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苏阿姨不仅把吃了,而且把一碗热腾腾的混沌也吃个精光。陈鸳鸯一会坐,一会站,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讲蛋糕店的伙伴,讲课堂里的趣事。陈鸳鸯讲得起劲,苏眉也听得开心。另一个病床上的一位头发已经花白花白的老奶奶一直侧耳听陈鸳鸯的讲述,听到精彩处便冲苏眉道:“你女儿可真漂亮,还孝顺,你可真有福气。哪像我的孙女儿,我都住了三天院,她就头天来瞧了瞧我,现在的年轻人呐。。。。。。”

苏眉握着陈鸳鸯的手,憔悴的脸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消逝不见,她只是紧紧地握紧手里的温暖,是的,她还有她,幸好还有她。

陈鸳鸯坚持想守夜,被苏眉以‘我还没老到要人陪夜的地步’的理由劝走,连一直默默呆着的陆叔叔也不能幸免。见苏阿姨一脸没法商量的神情,陈鸳鸯知道自己再坚持也没用,苏阿姨看似柔弱,但性格坚毅,决定的事向来没有回旋的余地。一旁的老奶奶乐呵呵地跟苏阿姨谈论着一道甜汤的做法,陈鸳鸯在细细问过医生确保无碍后就随陆叔叔一起向外走去。

走廊上有些拥挤,严肃的,轻松的,苍白的,麻木的,陈鸳鸯一张张看过去,这小小的医院纠结了太多人的悲欢离合,一间间病房隔开的或许并不仅仅是一个又一个带着病容的病人,更是一个又一个被牵连着的小小家庭。消毒水的味道在空中弥漫着,一个接着一个戴着口罩遮住面容的护士走近又走远,满目望去,都是洁白的墙,洁白的人。陈鸳鸯快步跟上陆有廷,她其实跟这位陆叔叔并不相熟,只知道他是苏阿姨的邻居,是苏阿姨为数不多有来往的朋友之一。陈鸳鸯也只是以往出门他开门时碰到礼貌性叫声‘陆叔叔’。只模糊知道这位面容温和的陆叔叔早年丧偶,膝下无子,但为人谦和,做得一手好菜,在苏家出事之后,他以友好友爱邻居的身份一直对苏眉照顾有加。她模模糊糊觉得这位陆叔叔或许是喜欢苏阿姨的,但苏阿姨从来冷冷清清,心如止水,不为所动。

陈鸳鸯是从心底尊敬这位忠厚的陆叔叔,那一声‘叔叔’也是充满感激。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陆叔叔在一墙之隔外的默默守护或许苏阿姨知道,或许不知道,无论苏阿姨知道不知道,陆叔叔只在自己的方寸之内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不管有没有回应,只要在她身边就好,或许这样以邻居以朋友的身份相处反而更加融洽。看着陆叔叔远去的背影,陈鸳鸯只觉得冰冷的心也有了暖烘烘的温度,连着整个身子也暖和起来,这世间本就有许多温暖,或许只需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只看你愿不愿意。

走进纪宅,大厅中央那明晃晃奢华至极的水晶吊灯晕染出的一团团白光,是记忆里的明亮,以及格格不入。沈俞晔的腿刚迈进大厅,一只通体雪白的狗以敏捷的身姿配以一双警戒的眼睛和一阵狂吠,挡住了去路。一把威严地上了年纪的声音立刻斥责了准备发起攻击的忠犬,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正看着报纸的老人抬起头,接过仆人递来的拐杖,脸上含着笑,静静地看着立在门边的人。

沈俞晔上前,“外公,我回来了。”

纪起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方位地打量了一番,除开身上的淡漠气息,身量又比记忆中拔高许多,走时未完全长开的脸早已俊朗刚毅,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睛,与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纪起霖满意地朝他招招手,亲切地拉他坐下。

“你妈妈没跟你一块回来?”言语中带着一丝失望。

“妈妈说习惯了美国的生活,暂时还不想回来。”沈俞晔恭敬地回答。

“罢了罢了,她估计还再跟我怄气。她肯送你回来,外公已经很高兴。”纪起霖摸着拐杖里的凸起,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怅然,“外公一直盼着你回来,也一直盼着你妈妈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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