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讲得这些我都明白,你们跟着我这么多年,我纪婷是不会亏待大家的。但今日是谁将消息泄露出去的?方庭数十年的清誉如今被扣上‘不负责’的名号,这不是我想看见的。”纪婷说。
“纪总,您是您,沈俞晔是沈俞晔。换句话说,让公司蒙羞的是他,不是您。你时时刻刻想着维护公司,顾忌这个考虑那个,所谓不破不立,只有破了才能站住脚跟。有沈俞晔在,方庭就还不是您的。只有让他离开,方庭才属于您。至于这些名声上的好坏,以后我们多捐点款多做些慈善公益,好名声自然而然就回来了。舆论的风向标一向随波逐流,大众的眼睛也是人云亦云,只要我们把握住了这一点,一切就好办。”温清和继续说。
许自强不悦地扫了他一眼,他这番话的言外之意是批评纪婷妇人之仁,当断不断。
纪婷沉思了一会儿,看着众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不顾着自己,也要考虑你们,是我想太多。好,就按我们的原计划,网已经慢慢撒开,就看沈俞晔这条鱼进不进网了。”
众人离开后,纪婷单独留下了许自强。
“继续盯着沈俞晔,他的一举一动都要跟我汇报。那些钉子户的情绪,也可以继续煽动,这次要一次性把沈俞晔打倒,让他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省得夜长梦多。还有,新德那块地还要抓紧,好几家同行都有意向。这次的招标,我们方庭一定要一举拿下。”
许自强见纪婷的手一直摩挲着上次他给的有关陈鸳鸯的资料,他的眉毛稍微一动,纪婷就知道他想什么:“我是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沈俞晔不仅有我爸爸作为后盾,程家的女儿也是一张不可忽视的王牌。这个陈鸳鸯现在暂时还看不出什么,但凭我的直觉,我这个侄子对她肯定不只上司对员工那么简单。如果他们两个真有什么私情,程安安这张王牌,也可以成为沈俞晔的死牌。”
许自强眼里闪过一丝赞赏,然后缓缓开口:“纪总,您真不打算让易副总参与进来么?他看我的眼神可是越来越犀利了。”
纪婷:“这样的事他没有必要知道。他心太软,一直都看不惯我的某些做法,瞒住他也是为他好。他如果再去找你的麻烦,你直接告诉我,我会警告他其中的厉害关系。”
“好的,我知道分寸。”
沈俞晔病房后,那扇门就一直紧锁,谁都不知道他们在谈些什么。面对坐在地上伤心难过的老人,陈鸳鸯有些素手无策,不过她很快就找到了方法。在曲离时,外婆为什么那么宠她,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她很会哄人,特别是老人。她首先馋起了老人,帮她拍干净身上的灰尘,然后细心地帮她把凌乱的头发扎好。或许是之前陈鸳鸯给过老人水喝,老人对她的靠近并不排斥。陈鸳鸯细声细语,轻手轻脚,好歹平复了老人的一点情绪。老人停止吵闹后,跟陈鸳鸯说得第一个字就是饿。天下所有的老人说到底都是小孩子,陈鸳鸯替老人洗过脸后,拜托护士小姐帮忙照看后,立刻拿上包往外走,刚才过来时,她记得医院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