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满藤 最美不过相遇,你是前生注定的缘(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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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琢磨了,他就是我,这是我的百岁照。”沈俞晔端着一盆水,示意陈鸳鸯闭眼,然后将前面的刘海全部捞起,用夹子牢牢夹住后,用毛巾小心清理着额头上的伤口。

“抱着我的是我妈妈,纪娉。”沈俞晔倒出一些双氧水在手上,“我过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一次,这些东西是上上周我过来时带过来的,你放心,没过期。双氧水擦在伤口上,会有些疼,你忍一忍。”冰凉的双氧水,顺着沈俞晔温热的手,按在额头上,陈鸳鸯甚至没感觉到它带来的疼,只感觉到了他手的温度,它就这样轻柔地按在她早已忘记的伤口上,带着异样的温暖。沈俞晔又撕开一张创可贴,轻轻贴在伤口处,缓缓开口:“想知道这张照片的后面的故事吗?这是个很长的故事。”

陈鸳鸯点点头,“开头是longlongago吗?”

沈俞晔扑哧一笑:“恩。故事一般都以很久很久以前开头,不过我这个可不是什么童话故事。”他拉近一张凳子坐下,眉头轻轻蹙着,眼睛越过陈鸳鸯,看向墙壁上的报纸:“我出生在这里,这是我第一个家。这张照片是我百岁那天照的,算是保存至今比较完整的,我不太喜欢照相,相册很多,但有我在的照片比较少。我妈妈是纪家的大女儿,也是我外公外婆唯一的女儿,纪婷也是我外公的女儿,她们的母亲不一样。外婆是方家的二女儿,方家原先是静安有名的富庶之家,外婆过世后,方家举家搬回了轻纺老家,与纪家再无联系。纪婷与我妈同父异母,外婆过世一年,外公就娶了纪婷的妈妈过门,我们叫她欣姨。欣姨是外婆的表妹,她是大着肚子进得纪宅,四个月后,纪婷出生。她俩的名字,取自长孙无忌的‘婉约娉婷工语笑’,寓意美人无双,天姿国色。她们与何家的一对女儿都是静安赫赫有名的姐妹花,我妈与何以安被称作‘静安双姝’,是从前非常有名的两个美人。何以安是何以宁的姐姐,也是安安的姨妈,她比我妈妈还有名气,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静安最有名的世家小姐。她们年纪相当,又生得貌美,是静安最美的四朵花。我外公与何长笛是世交好友,纪何两家一个从商,一个从政,关系很好。”

“你小姨纪婷,安安的妈妈何以宁我都见过,你妈妈和这个何以安呢?”

沈俞晔:“我妈在美国,有机会我带你去见见她。何以安,我也不太熟悉。她是我妈未出嫁时的闺中密友,我只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她几次,记忆不太深刻。百岁宴时据说她也是贵宾之一,我手上这对银项圈,也是她送的。”沈俞晔指了指照片,继续说:“我只知道何以安死得很惨,在很多很多年前,她跳进了小静江,成了一缕孤魂。据说那年是静安数十年来最冷的一天,天寒地冻,小静江的水温很低,却依旧哗哗直流,她在天还未亮的早晨跳了下去,尸体足足捞了两天才捞上来。这些也都是以讹传讹,不知道真假。何以安的死一直是何家的禁忌,她死得安静又蹊跷,就像一朵开到荼蘼的花,在最盛开的年纪夭亡。那年何长笛刚当上市长,又刻意封锁消息,没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流传出的也都是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还有人传何家没有让她入祖坟,只是草草地埋在了乱坟岗,连一块墓碑都没有。这些陈年往事也都是我妈在精神还不错地时候讲给我听的,零零碎碎,其中几分真,又几分假,无从考证。”

陈鸳鸯心里不由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真可怜,一生如此短暂,生时盛名,死后寂寥,就像烟火,灿烂只是一瞬,有人记得,又有人忘记。”

沈俞晔:“其中的细节没人了解,即使我妈跟她关系如此亲密,也不知道真正原因。何长笛对于长女之死,只以风寒过重草草解释。当年的事或许只有何家人知道原因,安安的父母也可能清楚,但程何两家一致保持缄默,这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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