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俞晔:“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度假的。你好歹是没结婚的年轻女子,就这样冒冒失失跑来总是不好。明天赵叔叔会提前回静安,你跟他一起回。”
程安安眼里的委屈立刻化成了泪:“以前我们也这样啊,我们不是常在一间屋子里玩,为什么现在觉得不太好?我保证不打扰你工作,就在一旁静静地呆着就行,真的!”
“安安,听话!”沈俞晔皱着眉。
“不,我偏不!此刻你就是拉八头牛来我也不走,死也不走!俞晔哥哥,你看看我,看看我的手,我从没坐过火车,下车时被人撞了一下,手就撞到墙上,现在还很疼。”
沈俞晔看着程安安手肘上暗红的几道细长口子,有些触目惊心,他硬着的心肠不由软了几分。他从行李箱中拿出小小医药箱,拉她坐下,指了指桌面上的棉签创可贴。程安安却保持伸手的姿势,一副‘就要你帮我’的架势。沈俞晔与她对视良久,见她眼睛里又要掉泪,才拿过医药,帮她处理起来。
“这么大人了,还像以前那样。”沈俞晔先用棉签蘸着酒精替伤口消毒,然后贴上创可贴。
“像以前什么样?”程安安仰起头,痴痴地看着沈俞晔。
“爱哭又冒失。”沈俞晔替她挽好衣袖,叮嘱道:“洗澡的时候注意别碰到水,幸好伤口不深,过两天就会痊愈。”
“哦。”程安安答应着,小心地问:“明天我能跟着你吗?”
“不能。”沈俞晔拒绝地很是干脆。
“为什么不能?鸳鸯都能跟着你。”
沈俞晔只觉得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是方庭的员工,更是我的下属,她跟着我是天经地义,你跟着我,像什么样子。”
“多了一枚的样子呗。”见沈俞晔面色不豫,她立刻投降:“好啦好啦,不跟不跟,不过你得答应我,明天忙完后陪我去落河边上走走,那里的晚霞天下闻名,好看得紧。要是连这个你都不肯答应,我就,我就。。。。。。”
沈俞晔静静等着程安安的下文,程安安说了半天的‘我就’,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来。是啊,她有什么能威胁到沈俞晔的呢?
“明天回来得早就去。回来得晚你就自己去,你在意的是晚霞,不是谁跟不跟你去。好了,已经很晚了,你也该回去睡了。”
程安安:“我在这睡。”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没,没,我这就回去。”程安安简直想给自己两巴掌,拿出平时跟程皓然吼得气势来呀,自己就想跟他一起睡,怎么了怎么了,为毛俞晔哥哥一挑眉毛自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程皓然在送自己上车时坏笑地支了一个损招:沈俞晔这种喜马拉雅山难度的主儿,直接扑倒生米煮成熟饭乃是上上策,程安安当时就差一巴掌呼上去,来了洛和,这个损招儿却一直阴魂不散,直至刚才破口而出。但沈俞晔拒绝地连毛都不剩,干脆利落根本没有回旋之地,她脸皮再厚也不敢再说第二遍,只好恨恨地一步三回头看着沈俞晔高大的背影出神。
“等等。”沈俞晔忽然叫住了她。
程安安的心随着这两个字瞬间提到嗓子眼,她像被魔法施住了身,动弹不得。
“我记得陈鸳鸯那间房只有一张床。我跟你一起下楼,再开一间房,你们也不用挤着睡。”
程安安的心瞬间又跌落至谷底,又被最后这句话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