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束花,顾森还打来电话约她晚上吃饭。陈鸳鸯本就有想要拜托他的事,便一口应承下来,但前提是晚饭必须她请。‘碧新之春’项目完美完成,方**半年的目标超额完成,公司上下一片喜庆。接下来休整的两个月大家斗志昂扬,总监沈俞晔在公司举行的酒会上略略露脸之后就迅速消失。底层员工本身就对这位空降的总监诸多好奇,花痴女职员平常逮着上班前远远瞥上几眼的机会也变为概率极小的事情,忽然减少现身,更是疑虑四起。在食堂听到别人谈起沈俞晔时,陈鸳鸯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落落。她告诉自己应该离他远一点,当这个‘远一点’变为再也没有机会相见时,陈鸳鸯本以为自己会开心,但是没有。
随着沈俞晔的‘消失’,程安安来找陈鸳鸯的频率也变得多得多,她讲述着自己的烦闷,倾诉着自己的相思,若是平时,陈鸳鸯一定会站在她的角度好好说上一番大道理,但对象变成认识的沈俞晔,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好在程安安并不需要她说什么,她只需要陈鸳鸯能听听的故事,听听就好。哥哥程皓然觉得她傻,爸爸妈妈也总是用忧愁的眼神看着她,她不想看最亲近的人眼里流露地同情怜悯的眼神,她受不了。沈俞晔自回来之后,就一直对她若即若离,她进一步,他就退一步,她退一步,他就站在原地不动。随着纪起霖带着沈俞晔参加的商业酒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比她程安安相貌好身世好教养好的名媛沈俞晔的眼际,程安安觉得心口塞了满满一团棉花,难受地要死。
在程安安借酒浇愁的相聚时光里,陈鸳鸯一直默默相陪,内心也隐隐期盼沈俞晔快些回来。就在顾森送花来之前,程安安打电话过来,她正准备登机,飞往美国。沈俞晔有些私事,消失的这段时间他都在美国。得知这一消息的程安安立即买了最早一班的飞机票,在不知道地址没人接的情况下,她毅然决定在俞晔哥哥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远渡重洋陪他。电话那头的陈鸳鸯忽然想起那晚车里沈俞晔讲着英文的温柔画面,程安安没有具体讲什么私事,但要花两个月的时间处理,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叮嘱完程安安一切小心后,陈鸳鸯揉了揉头,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不要再多想那些无谓的人和事。
晚上八点,顾森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如约而至。吃饭的地方是顾森选的,环境优雅,极为清净。摇曳的红酒,喷香的牛排,精心的糕点,舒缓的音乐,适宜的氛围。穿着黑白制服的侍者单手端着盘,游刃有余地穿梭于各桌之间。暗绿色的沙发由镂空的木制窗棱隔出一个个专属空间,安静又特别。
陈鸳鸯摇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看着顾森切牛排的动作。惯常做手术的手切起牛排来更显娴熟,柔和的灯光将他的手照得骨骼清明,修长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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