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踏进前厅,她就听见了江月的啜泣声。
“小姐...”珍儿见她回来,赶紧过去将她扶进来,凑近正要小声地说几句,被一响亮的拍桌声给吓了一跳。
江父一巴掌下去,就是江月也被吓得忘了哭,可怜兮兮地依偎在江母的怀里。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像是在给两人平等的一个辩解机会,但那目光却是直直地盯着江月,仿佛真相到底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心里已经认定了谁对谁错。
江怀夕摸了摸手腕处缠着的锦帕,无论是心里还是面上都平静得可怕。
她微微抬起下颌,看着江父道:“父亲,当初江月中毒,以及这一次,都是她在陷害我。父亲若是不信,谢谷主,明月山庄的庄主,或者是王爷,他们都可以作证。”
“你胡说!”江月满脸泪痕地看过来,红肿的眼里委屈极了,哭诉道:“你有什么证据就在这里胡说,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一闹,我和王爷的婚事可能都成不了了!”
“婚事?”江母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月儿,你和王爷的婚事怎么就成不了了?”
“还不是她在茶楼胡说,王爷误信她的话和我疏远了...”
“娘,月儿心里难受...”
江母拍拍她的背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才看向小女儿:“小夕,明明知道你姐姐和王爷的婚期临近,你怎么能这么做呢...”
江怀夕就那么看着她,嘴角勾起淡淡的嘲讽。
江母剩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扭头去看江父,希望他能解决这件事。
“这样,等下我们去王府给王爷解释清楚,小夕和我一起去。”江父再三斟酌,觉得只有这个办法。
王爷和月儿的感情好,肯定会信的。
“父亲,我是不会去的。”
“我没有错,为何要去解释。”
江怀夕突然笑得温柔,她道:“父亲,要我去解释也可以,你把我送回小河村吧。”
小河村是江怀夕从小长大的地方,虽然那里的回忆也不好,但是比这里自由得多。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珍儿扯了扯她的柚子,含着哭腔喊了一声:“小姐...”
江父反应过来眼里蓄积着风暴,放在桌上的手都在发抖,显然被气得不轻。
还不待他发怒,有下人进来禀告,说是宫里来人了。
一切都因为下人的禀告暂时恢复平静,看到手持圣旨的赵公公,全府跪迎接旨。
江父低着头,心里疑惑时听到公公念出的圣旨内容,脸色顿时一黑。
府上的主子,除了江怀夕表情未变,其他人的脸色都算不上好。
“江小姐,哦不,现在应该叫郡主了。”
“郡主,接旨吧。”赵公公笑得很是和蔼,这等殊荣,可不是谁都有的,皇上可真是疼那个人。
江怀夕双手接过圣旨,在珍儿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露出真诚的笑意道:“谢谢公公。”
“诶,这老奴可不敢当,郡主要谢就应该谢皇上,或者...呵呵,老奴想郡主心里应该已经知道这份圣旨是谁为你求的了。”
“嗯,我知道的。”江怀夕眉目温柔,看着手腕处的锦帕,眼底泛着点点涟漪。
“郡主请暂且在江府住上几日,福亲王和王妃应该快到京了,到时候会派人来接你的。”赵公公“呵呵”笑了两声,还要回宫复命,也不再多留带着人离开。
等他走了,江父才皱着眉问:“福亲王为何会收你为义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