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失利的消息在各指挥所造成了不小的恐慌,上级一道道不可能的撤退令压得大家喘不过气。怎么撤退?突如其来的尸潮将各部队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各部队被感染者分割包围,士气逐渐低落。冯古隆紧急收缩防线,并与附近的“南骑二师”联系,试图联合突围。

三次突围冲锋都被感染者打退,感染者对“南骑一师”的包围圈进一步缩小,全师面临着被全歼的局面。冯古隆反复端详着指挥桌上的地图,企图找到新的突破点。“只能这样了吗?”冯古隆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色标记,心中闪过一丝不甘。

感染者在烟雾中会丧失判断能力,会优先选择攻击烟雾外的人类。冯古隆把自己的计划同大家说了,指挥部陷入一片寂静。

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我去。”人们回头看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二十一岁的眼睛里透着一种坚定,这是同龄人中少有的。

若不是战争摧残,就他的身材,颜值,应该已经收获了自己的幸福。三年前,刘文斌应征入伍,战功赫赫,仅三年时间就升至上校军衔,其指挥艺术以“灵活诡变”著称。在“南印洲反击战”初期,率“喀斯特团”一日推进三十千米,使得“喀斯特团”成为全战役中最具战斗力的精英团。

“调一个炮营给他。”

第二天早七点,“南骑一师”释放所有烟雾弹,沿其撤离方向打出长达三公里的烟雾带。随着“喀斯特团”在反方向展开攻势,全师沿烟雾带快速撤离。

刘文斌改变以往三纵队推进式布局,直接将部队横向布置,二营三营在炮营的支援下向左右两方向推进,截断向大部队追击的感染者;自己亲率一营向感染者被引开的前方缺口穿插,直到一处大型实验室停止……

“南骑一师”撤到在南印洲反击战出发阵地的集团军司令部,整个集团军只有这一个师回来了。两天后,集团军防线外传来一阵装甲开进的声音,“喀斯特团”的团旗在声音传来的方向渐渐显现出来。看着向阵地驶来的“喀斯特团”,在场军官们无不感叹刘文斌指挥技艺的高超。

在人民的欢呼声中,刘文斌走下车找到冯古隆,冯古隆拍拍文斌的肩膀:“好小子,老子回去给你请功。”

话音刚落,人群中走出两个戴白头盔的督察,手上拿着一张逮捕令将刘文斌扣走了。冯古隆上向前和他们理论,却被刚来的司令员拦住,拉到一边。

“刘文斌是卧底。”

刘文斌被带到了刑讯室。面对这位刚刚拯救全师于水火之中的年轻将领,审讯员没有一点心软,对刘文斌进行着严酷的拷问。

冯古隆被叫到了刑讯室,刑讯室长官拿出一封文件。缓缓打开,里面是刘文斌的刑讯结果:

姓名:刘文斌

性别:男

出生日期:感染元年前23年5月18日

身份:O病毒公司员工

冯古隆走出刑讯官的办公室,耳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强烈的电流在刘文斌身体里肆虐,肌肉紧绷,面部狰狞,青筋暴起,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无助,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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