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咽了咽口水继续往上瞄。
一双紫眸,深邃、神秘、魅惑,像是要把人的魂魄都勾进去,其他的……没了。
因为他脸上此时正扣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银质面具,光滑妥贴,两侧还刻有异域风情的镂空图腾。只是……
你眼中那赤/裸裸的蔑视加嫌弃是什么意思?
你挡着别人逃命还有理了?
你撞倒人不说扶一下,甚至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咦?你跑什么跑,谁准你跑了?!
叶子一骨碌爬起来,正要去追忽觉肩上一沉,耳边传来阴测测的笑声——
“臭丫头,爷这回一定把你拍成片烂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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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大最繁华的街道上一座三层楼阁尤为显眼,金灿灿的匾额上“醉心楼”三个字龙飞凤舞,代表着富贵、权势,是豪门富贾最愿意去的地方。
这不,才刚傍晚前楼就已人声鼎沸,笙歌曼舞,就连后院也不甘示弱,热闹非常。
“想叫我自愿去卖,你作梦!”一个略显稚嫩的清脆声音,自柴房传出。
“叫你卖艺,又不是卖身,真不明白你傲什么?”听这声音,定是风韵绝佳的貌子,但如果你此时与她面对面就不会这样想了,因为这分明就是半老徐娘。
“当我不知道啊,绿儿姐当初就是被你骗来卖唱,如今还不是被你当摇钱树卖给出大价钱的恩客!”说话的是个小姑娘,此时正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柱子上,虽然身体不能动,但那对大眼睛可精神了,骨碌碌地瞪来瞪去。
没错,这就是那倒霉催的叶子。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美妇挑唇,极尽轻蔑地鄙视,“有人会傻得花一文钱买你吗?”
叶子想了想,论长相她是挺大众……不过,气势不能输!
她红着脸强辩:“我是以防万一!”谁能保证不会有眼歪口斜脑残的选她。
“呸!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喜欢挨打是吧。”美妇对一旁快没耐性的大汉招手,“尽心点‘服侍’,一定要让她‘心’服,‘口’服。”
大汉一听,立马精神了:“放心干妈。这里交给我,妥妥的!”
恶……三十好几的爷们管和他差不多大的女人叫干妈,这贱的!
“啊——”
突如其来的一鞭,让毫无防备叶子的失声惨叫,勉强翻完一个白眼,她不禁感慨——
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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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被关在柴房连着三天的毒打,身上早已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如果不是还被绑在柱子上,恐怕早就变成烂泥瘫在地上了。
她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抓,但是她不会放弃,因为在她心底一直有个极深的执念,在支撑着她,鞭策着她。
突然“啪”的一声轻响,身上的绳索终于被她磨断,但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靠着柱子歇了会儿,在确认栓玉兔的绳子结实后,才放心冲了出去。
这次,要是再被这笨兔子连累,她就把姓倒过来写!
至于这誓发的有几分诚意,只要识字的都心知肚明。
再瞧那叶子出了后门就直奔大街,可还没跑出多远,这倒霉孩子又撞人了。
又一次啊!她要不要这么衰啊!
虚弱的叶子被撞得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努力试了几次都爬不起来,她心中憋屈,带着不甘与绝望等待新一轮的咒骂和毒打。
只是,她渐渐模糊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一双手,又白又嫩、精致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