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方是洱海。

但不是李恒方见过的现代的洱海,周边没有硬化的道路,没有灰白的水泥楼房。

这是洱海的祖先时代,翡翠一般的水,岸上是茅舍、竹篱......

远处的苍山倒影在洱海中,山青青,海清清。清清的海倒影着天空的湛蓝。

有几只木船在洱海中悠闲地撒网。

彝族人的船,白族人的船,相互帮忙着,拖曳出一网网蹦跳的欢笑。

一阵风起,黑的风,打着旋。

平静的水突然带着渔船旋转起一片慌乱。

古人看不见无极道长带着李恒方飞上一只船。道士的拂尘挥动,风平,浪又静。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

一个青年渔人偏偏说他看见一条龙了他妻子的身体。

众皆懵然,不过无极道人和李恒方都看见了,那条龙其实就是他们追逐的那股黑烟。

青年渔人的话音刚落,他身旁的妻子却在抱着挺起的肚子喊痛,说她好像要生了。

李恒方看那个临产的彝家女,朴朴素素的装束,自自然然的美。

那女子抱着肚子,慢慢坐到了船中。几只船自动围了上去。男人们面向外,围成了一堵墙;女人们在内圈面朝里面蹲了下来,手忙脚乱,也是一堵墙。好像南诏京城的内城和外墙,呵护着一个女人一声又一声的叫喊,呵护着一个新的生命的诞生。

“哇”,一声啼哭在内城中心开放。

等到渔船又四散开来,李恒方看见那个女子仰卧在船舱里,疲倦的笑灿烂如花。

女子的丈夫蹲在她的身旁,把孩子在手中高高举起。

这时船上的人们突然尖叫起来,纷纷面向那孩子在水中的影子跪下,头颅叩响船的边缘,咚咚有声;刚刚当上了妈妈的女子和他的丈夫相互对望着,脸上写满惊异。

无极道人和李恒方看向了水里。

水中,那孩子的倒影周围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光环,那光环就像一个人穿着龙袍,头上还带着帝王的冠冕。

“这孩子一定是我们主子的龙种了无疑!这可比是大希婆的血脉又尊贵了一万倍!”那彝家青年惊喜万分。

刚刚产下孩子的女人面如桃花。

“这孩子是我们京城中主子舜化贞的血脉,而且将来一定会登上大位,他是我们的小主子!”人群中有人嚷嚷着。

船上的女子在船在中心睡着,身下垫着彝家人随身的毡子,还有头丈夫的查尔瓦披风。

她说出的话上气不接下气,看着丈夫的眼却是无比温柔:“不管是不是主子的骨血,你都是他的父亲,你得给他取一个名呀!”

“去年主子赐我姓杨,主子的名讳叫舜化贞,这小主人就叫杨干贞吧!”

无极道人拉着李恒方,来到了苍山十八溪一座山头,面向洱海坐下。

李恒方问:“什么是大希婆?”

“古代彝族人中的巫师,他是连接人与神与鬼的桥梁,那时彝家旧风俗:结婚后的新娘子要先与大希婆同房方才吉利!除了大希婆,女子的身体在结婚前不能与任何男人接触,除非那个男人是皇上。当然,接触过皇帝身体的女子,大希婆是不能碰到。所有的男人都争着去娶被皇上宠幸过的女人,这样的女子若没有被接进皇宫,也是可以自由嫁人的。”

李恒方什么都明白了,这时道长胸前的太极图案发出了一阵光亮,光亮当中放映出了这样的画面来----

蓝天,白云,洱海。南诏皇帝舜化贞的龙船在洱海的碧波了荡漾着笙箫。

船里,身体瘦弱的舜化贞两眼色眯眯,身子软绵绵,盯着正在扭着腰肢的几个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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