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施俊和施妍伫立在施正义的墓碑前,静静地看着墓碑上施正义的遗像,心中所想不尽相同。
王月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这样安排,那第二份遗嘱究竟写了什么。在此之前,她想了万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过自己的丈夫会有其它女人,并且还有个女儿。王月最引以为骄傲的,除了自己的儿女之外,就是丈夫施正义对自己对孩子们的那份爱。“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在当今的社会里,真是屡试不爽。这几十年来,王月亲眼看着身边多少富商名流,包养着二奶、三奶、四奶。这此女人们分工明确,妻子是正统的,是一个家的核心,其他女人则是从属性质。虽然她们上不了台面,但却拥有实质的婚姻生活和物质享受。这两种女人,各司其职,互不侵犯。施正义算得上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从来都是坐怀不乱。因此,王月常常被其他太太们羡慕得不知如何是好,经常向她讨教御夫之道。倘若王月知道了施楠,知道了关淑贤,知道了关阳沟的歪脖子树,真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施俊看着父亲,心中的难过丝毫不减。他不担心遗嘱,只担心自己在接过父亲为之一生奋斗的事业后,如何更好的把它发展壮大,尽管他已经做得很好了。公司在他手里,规模更大,融资能力更强,一派欣欣向荣。可是,他终究不满意。更令他后悔的是自己没能在父亲身边尽过一天的孝道,这种机会也不会再有,这将成为他一生的遗憾。因此,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会照顾好母亲和妹妹,让她们幸福快乐的过着每一天。
施妍和哥哥不同,她想念父亲只是纯粹的女儿对父亲的思念。她不可能再在父亲面前弹琴,不可能再撒娇。从此,这个世界上就少了一个爱她的人,她受到的疼爱也会减少许多。
三个人就这样久久地站着,不愿离开。
这时,施俊的电话响起,电话那头是公司的副总正在向他报告和瑞士公司的谈判情况,其中有一些小分歧,需要施俊来作决定。施俊挂掉电话,转向身边的母亲说:“妈,我们回去吧。”
王月回过神,应声:“好,我回去吧。”
然后,施妍扶着母亲王月,施俊跟在后面,三人走出了墓园。
周天宇带着施楠驱车来到墓地的时候,施家人刚刚离开。他们穿过一排又一排的墓碑,最后在施正义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你的父亲。”周天宇说。
施楠清楚地看到了墓碑上的字:“施正义”,字的上方是他本人的照片。虽然施楠在这之前已经见过父亲的照片,但是这次却是永远失去后的遗憾。
“爸爸?!你就是我的爸爸。”施楠蹲下身去,用手轻轻抚摸着照片。很久她都没有说一句话,周天宇也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她。
瞬间,找到父亲的喜悦变成了永远失去的悲痛,施楠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她可以依赖的人一个个地离她而去?母亲是这样,刘根富是这样,父亲又是这样,莫是她受了什么诅咒。
当她还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之中时,周天宇扶起她,温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轻轻地说:“不要太难过了,伯父看见了也会伤心的,何况伯父交待的事还要办呢。”
“什么?和我有关么?”施楠有些奇怪。
“当然,和你不仅有关,而且还有着大大的关系。”说完,周天宇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和我也有莫大的关系。之所以没有明说,是因为他还不想在此时点破。
“你究竟想说什么?”
“简单地说,伯父生前曾委托我们事务所立了一份遗嘱,遗嘱的受益人中有你。”
“那是什么意思?”
“施伯伯留了东西给你,还有你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