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看那僵在一旁的少年,心想总得甩开这小祖宗才能行事。这少年既然是沈天君的儿子,说不得,很可能他就是沈浪--万一他在衡山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朱七七岂不是成了寡妇?
思及至此,我便说道:"我方才瞧见我要找的人留下的暗号,他已经回转了。我这就回家,咱们就此别过罢。"
那少年狐疑道:"什么暗号?怎么刚才还要追,现下马上找到了暗号。"
我一阵无奈,这孩子还没遭家变怎么心眼就这么多?我摆摆手,说道:"家传的暗号,你们这些公子哥儿肯定是不懂的。我家世代是猎户,追寻踪迹这档子事儿,你可不如我。"
那少年将信将疑,说要亲自送我回去,我假意应着好,却在他上马回身的一瞬间转身就跑。论武功,我未必及得上大侠□□出来的孩子,若论逃跑的功夫,常年在山林中与飞禽竞速的我可是个中好手。
那少年反应奇快,正欲打马追我,马儿却说什么也不走,停在原地转来转去。开玩笑,这世界上的动物都是我的哥们儿,想追我,门都没有!我一边心中偷笑,一边跃上房顶,滑溜地贴着瓦片蹦跳,把他甩得越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