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君王的忌惮,自古以来莫过于此。
沈辞不再看那远处,往回走打算去接琬宁。街口边,温柔貌美的小妻子乖巧的站在那儿等她,模样可人,眼角含笑。
他的心一瞬就清明了。
昭惠帝纵然是个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之人,可他有琬宁就够了,什么皇权富贵,仕途名望,都抵不过她一颦一笑,一句话。
他甚至还要谢谢昭惠帝把琬宁赐给他。
“阿辞。”琬宁瞧他走的近了,轻轻喊他。
“怎么去的这样久,我都有些冷啦。”
沈辞大手探上去,琬宁粉白的脸颊触感柔软,却凉凉的。他心一紧复又去握她的手,也是冰冰凉的,漆黑的眸划过一抹自责。
他将外衫脱下来,罩到琬宁身上,随后搂着她,语气温柔,“怪我了,宁宁,咱们回家。”
琬宁点头,顺从得随着他的步子走,两人就绕着沈府遛弯,并没有走远,是以不一会儿就到了家。
下人们早就备好了热水,浴桶在屏风后,沈辞替琬宁把衣裳换下来,随后去拿棉巾,嘱咐道,“你先去泡一泡,我去给你弄碗姜汤。”
琬宁身上只余月牙白色的亵衣,见沈辞虽然低头忙碌着,可到底也是在屋里,心里害羞,自己溜到屏风后去换衣裳。
沈辞注意到小身影从自己面前跑过,就知道她抹不开面,躲着换衣裳。
他起了心思,坏笑着朝屏风处看了眼,果然传来小声尖叫。
“你快转过去!”
琬宁拿浴巾裹着身子,催促道。
沈辞“唔”了一声,转过去,促狭道,“这合法夫妻的,宁宁,你老躲什么呀?”
琬宁面薄,知他这话说的没错,可让自己光着身子全都暴.露在他眼皮下,多少还是有些抗拒的,她一条腿迈进浴桶,恶狠狠道,“要你管。”
软糯的声音,隔着蒙蒙雾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凶,反而撒娇一般,挠的沈辞心痒痒。
他轻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随后起身去小厨房炖姜汤。
再回来时,琬宁已经泡好了,身子裹着浴巾,露出纤细白皙的肩膀,如墨青丝被棉布包着,粉白。锁骨处两粒没擦干的晶莹看的沈辞眼里一热。
热辣,直接,毫不掩饰的眼神看在琬宁眼里宛如恶虎。
她心知,自己就是那只待宰的小羔羊。
琬宁不自然的别开目光,小手又提了提浴巾边边,这一动作落在沈辞眼里,多了一丝撩人的意味。
他眯起了眼,提高声调,“几两肉,再藏能藏哪去?”
琬宁不作声。
沈辞放下姜汤坐在床上,一把拽过她,娇小的身子登时搂在怀里,沈辞看着她,目光灼灼,琬宁垂着眸子,睫毛一个劲的抖,显然害怕极了。
沈辞声音放低,“宁宁,你老跟你夫君躲什么,你是我三书六礼娶回来的大娘子,身上哪处是我不能看的?”
琬宁觉察到他声音有些不悦,抬眼讨好道,“没有啦,我就是,就是……”
“别害羞,这就我们两个人,以后我们还要生宝宝呢,那会儿你就为人母了,难道还要藏着掖着吗?”
沈辞诱哄着她,“乖,把浴巾摘了。”
琬宁被他搂着,只觉得哪哪都烫的紧,也不知是自己身子惹还是沈辞的胸膛热。
她偏着头,咬唇,“不要。”
沈辞继续下套,“宁宁你听话。”
琬宁作势要推开他,身子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