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永远失去了你。

就在我吻了娇娇以后,才看见远远的玻璃门后,站着小小的你。

你的脸上没有表情,却让我感到寒冷。

然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第二天你给我打了电话,说了再见。

坤子去拘留所里呆了一圈儿就出来了。

虽然没少花钱打点,但是万幸,他一两肉都没掉。

吃了大亏,也长了记性,还好那俩工人没有丢了性命,否则,就算三辉公司应了曾景润的情不追究,他也得因为安全生产事故判刑。

给他接风,也算是不浪费我的单身夜。

他叫了很多姑娘来,我没想到的是还有娇娇。

娇娇哭的很伤心,没化妆的她看起来有些陌生。

其实,若不是她自己承认去挑唆我妈为难你,我是不会气急了咬她的。

我们喝了好多酒,说了好多话,也不知道是谁先醉倒的。

不过,现在我知道了,这么多年我的酒量一直不如她。

否则,她的唇印是怎么印到我的衬衫上的呢?

我知道,你刚才是误会了。

可是,什么样的解释都已经苍白无力。

就像我无意间听过于枣和陈煜井聊天,一个名字从他们嘴里溜了出来:曾景润。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就是我的噩梦。

这年头,还有这么长情却被动的男人么?

简直无法想象。

喜欢了个姑娘好几年却连去认识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陈煜井说他小的时候遭逢过变故,眼看着他爸爸为了救他而死,差点儿得了自闭症,所以长大后也不太愿意与人交流。

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不愿意与人交流的人,却惦记上了属于我的你?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就像,你明明是回来找我的,最后却走进了别人的怀抱。

真他妈可笑。

我从机场回来,将足球扔进了床底的纸箱子。

箱子那一沓厚厚的信封,都是我们曾经往来写的信。

打开一张看,居然还是一道数学题的解法。

那时候的你真单纯啊,一点儿都没察觉我并不是真的要跟她讨论题目。

我将信纸扔回去,早他妈不会做了。

随手翻了翻,你给我的那封分手信藏在了最底下。

记得你好像说让我看看来着?

“陈俞初:

我想了很久,写下这封可

能是我们之间最后的一封

信了,原谅我的天真,也许是

你的错,也许是爱情本就悲观。再见

吧,我的爱情。”

窄窄的信纸底端是一排娟秀的小字:“如果你还有一丝不舍,明天上午九点钟,小河边,不见不散。

浮云聚散各缘由,你若无心我便休。”

我记得当初只草草扫过一眼,就气得要发疯,然后再也没有看过这封信,好一个“你若无心我便休”。

我刚想把这张薄薄的纸扔掉,忽然发现你原来在跟我玩儿一个游戏。

还真是“女孩的心事男孩你别猜啊”。难怪断句乱七八糟。

竖着看下来,原来你在问我:“我能信你吧?”

呵呵,你当然能信我,可是我去了所有地方却再也找不到你了。

我折起信纸,捏着那个用塑料包装纸包着的崭新的毛茸茸的小灰驴看看,这曾经是九年前想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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