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和她的故事很简单。
陈俞初并不是一个好的叙述者,绘声绘色完全谈不上,但却说清了过去的那件改变两个人命运的事情。
高中时候的乔娇娇,漂亮也爱玩儿。
跟所有青春故事一样,她玩儿的疯,结交了许多男男女女的朋友,后来就顺理成章的出了事儿。
过早的尝试了热烈激情,偷吃了的禁果自然变成了苦果。
别说那时候了,就是现在,生理教育也都是模棱两可的,往往就是一节自习课,没有人告诉姑娘要如何保护自己。
乔娇娇的父亲本来在矿里上班,后来不知道是瓦斯爆炸还是什么事故,被埋进深深的矿井里了。
她的妈妈得了一大笔抚恤金,拿着买了房,转手又卖掉,生财有道,慢慢也就不工作了,靠手中几套房子的租金过日子。
平日无事,便靠打麻将消遣时间。
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陈俞初同样无所事事的妈妈。
两人总聚在一起玩儿,他们的孩子各自来找妈的时候,也偶尔会碰面。
但是,那时的陈俞初和乔娇娇同样骄傲,他们都不曾先向对方低头打招呼。
更何况,那时候陈俞初的心里已经有了李念念,他没有心思去打听别的女生。
直到李念念消失的那一天。
他按照信上的约定在小河边等到天黑也没见到人,打电话到她家也没人接。
不知道她在哪里,于是他只能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最后,正在街边碰到了他爸爸的车。
司机没在车上,钥匙却在。
他头一热就开走了。
其实他一直会开车,只不过岁数太小,还没去考驾照。
也怪那天,从下午开始便阴云密布,从他上车开始,瓢泼大雨就从天而降。
夜黑路滑,他又开不惯自动档的车,一不留神,就撞上了路边的水果摊。
忘记记安全带,他一头撞到了挡风玻璃上,失去了意识。
李念念听的心疼,不禁伸手摸上了他的头发:“还疼么?”
陈俞初拉下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多少年的事儿了,早就忘记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被人救了,却也害了别人。”
“救你的是水果摊的摊主么?”
“不是,我被过路的人救了,你猜那人是谁?”
“是……乔娇娇么?”李念念微一思索,问道。
陈俞初摇摇头:“不是她。”
“哦。那是?”
“是她的妈妈,乔婶。”陈俞初语气凝重。
“那,后来呢?你害了谁啊?”
“还是乔婶,”陈俞初掐灭手中的烟,“她正好路过,认出我来,把我从车里拉出来,然后就到路中间去拦车,想送我去医院,结果却被一辆卡车给撞了。”
“啊?”
陈俞初叹了口气:“好人没好报,是吧?乔婶跟我一起被送到了医院,我只是有玻璃刺进了皮肤,虽然半边脸都是麻的,脑子里有血块,却不是要命的事儿,可是她却查出了脑瘤,还是晚期。”
“那后来呢?”
“后来,娇娇来了,据说哭得很厉害,等我醒了以后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被她妈妈知道了。她妈妈哭得撕心裂肺,两个人恨不得抱在一起去死。要不是我碰巧看见了娇娇在偷大夫的安定片,我真的不相信看起来那么坚强的她真的要跟她妈妈一起走。你没见过,那时候的她跟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
李念念很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