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也盯着裴砚看了一会,他把裴砚停在床边的拉杆箱拉过来,推到裴砚身边,一边人也跟着走过去,但头却低着:“去哪里?”

裴砚拉过自己的行李箱,说:“去晋江大学吗?明天下午那里有一场讲座,挺好的。我网上给我们两预约好了。”

辛也不知道裴砚什么时候做好的这种安排——但裴砚好像总是有这种本事,就比如说之前他两逃课他就会请好假,他发烧裴砚下午书包里就有了体温计,就比如说昨天说好一起出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规划好了行程。

一桩桩的。细想起来。辛也的心肝脾肺肾都跟着颤了颤。就越发地乖:“嗯。”

这种被安排的感觉,让他每寸皮毛都很舒适。他喜欢被人管着,被人安排的感觉。就和自虐的时候一样爽。

裴砚:“在晋大校门口碰头。听完讲座,再在那吃个饭。”

“嗯。”

两人一起推着行李箱,出了宿舍。辛也其实很想拍一些照片。他一直都有这种癖好。但他打心底里又不太愿意让裴砚看见,于是作罢。

——

徐则厚在食堂等得早就不耐烦了。欢乐豆都输的一干二净了。他站在那,直勾勾地看着几个小祖宗总算是出来了,倒是一句都没有问成绩,反而是说:“累坏了吧?三个钟头的脑子用下去,回家躺上三十个钟头缓一缓吧。”

江右其眨眨眼,有点感动:“别的带队老师学生一出来都问成绩呢。你怎么只问我们累不累?”

徐则厚坦率道:“考完就是过去式了。现在时和将来时才是最重要的。”

徐则厚从他早上背来的黑色大书包里,拿出牛奶和面包,分给这几个孩子,“基地午餐不安排了。所以给你们带了这个,垫垫肚子。等会司机会把我们送回学校,然后我也已经告知你们的家长了,都会在学校接你们回家的。”

顿了下,徐则厚看了眼陈辛也。

辛也毫无所谓。显然是心思也不怎么在家长这件事情上。漂亮的眉眼一扫一贯的阴翳,透着隐隐的轻松愉悦。

辛也接过牛奶面包的时候,裴砚说:“你饿吗?”

辛也摇头,“还好。”

“如果会晕车的话,还是先不吃比较好。”

“嗯。”顿了下,辛也也学会了用语言去关心人,学的有模有样,“你饿吗?”

裴砚:“还好。”

辛也拿着手里的牛奶面包。不知是送出去好,还是留给自己好。要是裴砚说饿的话,他就能直接送给裴砚了。

一直到将要上车,徐则厚才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落在最后两个上车的人:“考得怎么样?我听说试卷挺难。”

裴砚:“保守估计上260问题不大。”

徐则厚看跟在后面的辛也:“你呢?”

“不知道。”

徐则厚说:“上个270,拿第一应该有戏。”

静了静。

徐则厚又说:“不是你两,就是泰和的那个管生。不过小道消息,泰和那个好像没参加比赛。”

说完,徐则厚就优哉游哉地上了副驾驶座。裴砚和辛也也跟着上了车,坐到了后排。

最开始车上还有零星的说话声,后来就慢慢安静了。这一周的集训下来,大家也都很累,于是都靠在椅子上休息。

辛也最初是靠在椅背上休憩,裴砚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同时他的头又抵在辛也的头上。

裴砚做这些的时候,毫不刻意。动作谨慎,小心,还避免磕碰到他。

辛也轻声问:“你昨晚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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