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到几岁多大,在爹娘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有人念的小孩,挺幸福的。
“很可笑吗?”当着她的面被爹娘念,顾长欢觉得狼狈。
夏玲玲笑着摇头,“是你个幸福的孩子。”
“......”在说什么,他怎么跟不上她的思维?
对于他的迷惑不解,夏玲玲也不做解释,从袖口抽出两张银票甩在桌上,“一百五十两,还你!”拿到钱后,她就去钱庄兑成小面额的,此刻当面甩给他,有打他一巴掌的痛快劲儿,真爽!
“哪儿来的钱?”顾长欢拿起银票看上卖弄的面额,一张一百两,一张五十两,都是宝丰钱庄开出来的票子,他眉毛轻挑,昨天她还没钱,也就一天的时间,她从哪儿弄来的?
夏玲玲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顾长欢,钱给你了,快把收据给我!”虽说老王妃为此事数落了他,但她不是王府的一份子,早晚要离开这里,还是和他算清楚的好。
“你信不过我?”才一百五十两,就追着要他立字据,他还能吞了不成,也太瞧不起他了。
夏玲玲勾起唇角,慢慢的、清晰的吐出五个字:“小心不为过!”
“说实话,你是怕我不认账,还是一贯的原则?”
“这有差别么?”
“有。”
“好吧,两者都有!”当然,不信他的因素占了七成。
还好不是针对自己,顾长欢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唤来丫鬟准备好笔墨,快速把字据写好,语带嘲讽道,“王妃,你可要小心把字据收好,小心本王只认字据不认人!”
“王爷的金玉良言,小女子定会铭记于心。”吹干墨迹,夏玲玲把字据折好,小心收起来。
这小心翼翼的态度,可还不是一般的碍眼,顾长欢冷哼一声,视线转向别处,压下继续嘲讽她的冲动。
也不知自己处于什么心态,顾长欢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其实,娘说了,这是王府的钱,家里的人随便花没关系的。”
“我不算是王府的人!”这是在试探她吗?没这个必要,像她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人,是不会留在王府的。
顾长欢不是滋味的掀了掀唇,“王妃很有自知!”称赞的话,带着嘲讽,和一丝丝莫名的怒气。
“王爷谬赞了!”管他好赖话,夏玲玲照单全收。
之后,夏玲玲沉默,没什么话题和他聊,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想着目前的处境。
昨晚的事,应该没关系了吧?顾长欢时不时的偷瞄她,她靠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瞅着屋顶,又不知在想什么?
她是牛小花吧,按户籍上来说是无误的,可她这性格,生病前后的差别也太大了。虽说进姜家后,陪姜淑贞念了三年的书,可姜淑贞还是姜淑贞,她却不再是以前的牛小花。
听说以前她憨厚实诚,孝敬父母,天性乐观,大字不识,可现在的她把冰雪聪明,牙尖嘴利,性情冷淡,和之前有天壤之别。
生一场病,会忘记以前的事不奇怪,奇怪的是性情差别太大,要不是确定户籍无误,还以为是另一个和牛小花相貌相同的人呢。
可夏玲玲真的就是牛小花吗?听说,牛小花大腿内侧有胎记!
想到这里,顾长欢的视线落在她交叉摆在椅内的大腿上,夏玲玲收回心思,正好转头过来,注意他的视线落在下半身,立即冷下脸狠狠剜他一眼。
烂人!她暗骂一声,从椅子上下来,走向床榻抱着自己的被子放在椅子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不睡觉吗?这么晚要去哪里?顾长乐走到门口,见她在庭院里抱膝坐下。
还是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