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想过小葱,不怕小葱吃苦,难过,她虽是范家的丫头可也是女子。”
“我没将她当成范家的丫头,我一直将她看成妹妹。”
“我可没见你疼她一回。”吴妈将床尾几件更换下的衣衫整理到自己的手上,走过方桌见到小葱端上的粥就将其端给他:“趁热喝粥,快把伤养好,小姐走了,往后这个家还指望着你。”
吴妈走出房门,他低望着粥碗感到内疚便挪身下床拖着伤病的身躯走出房门到了小葱的房内,见着小葱正在边哭边整理包裹就憨声低语:“小葱头,你真要走?”
“豆子少爷……”小葱吃惊看向毛豆子,心想上前扶他,但又气他那份憨呆便继续在衣橱和床边来回收拾衣物:“少爷不是让我去找小姐吗,那我还留着做什么。”
毛豆子跟在小葱身后:“姐都走了一天,你怎么找得到他们?”
“找不到我想办法找,总有找得到的时候。”
毛豆子一把抓住小葱一只手腕:“你一个女子怎么找……葱……别生气。”
小葱低望被毛豆子抓着的手腕,撅嘴将头向一边侧过:“我才没有生气……只不过……”
毛豆子还没那么细细的捏过女孩子的手,小葱细腕上的软绵让他觉得又舒服又不好意思,憨憨的声越发轻:“只不过什么?”
小葱被毛豆子牵得害羞:“不过是伤心。”
毛豆子松开小葱的手腕,挪步到她面前轻轻用手背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渍:“那别伤心了啊。”
小葱为毛豆子的挽留暗自高兴便温柔扶着毛豆子一臂:“少爷,我扶你回房休息。”
说着小葱扶着毛豆子回了房,为他喂了粥,从这日起毛豆子看小葱便是和往日有些不一样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只觉小葱越看越好,希望一辈子都看着。
不日后,小金国使节突然来范宅说是要找一位姓张的宫女,而整个范宅也只有吴妈本姓张且曾在宫内当宫女,吴妈见着小金国使节心里就有了数,但还是等小金国使节开口:“我是替一位老使节来寻访一位姓林的宫女,他说她和你是很好的姐妹。”
“嗯,她已经病死了。”
小金国使节失望:“哦,已经死了。”
“那他呢?”吴妈问。
“他得了重病要我找她,将这东西还给她。”小金国使节打开手上的布包显出一只绣花鞋。
“我会把这个东西埋在她的墓里。”
小金国的使节把绣花鞋交给了吴妈,这日夜里吴妈问毛豆子:“豆子,你知道你娘是谁,想不想知道你爹是谁?”
毛豆子惊奇:“是谁?”
吴妈悠悠开口:“你爹是小金国的使节,他来访时看上了你娘,后来你娘怀了你,我帮她偷偷逃出了宫,现在他托人来找你娘,如果你愿意我就把你的存在告诉那个使节,你可以跟那个使节回小金国,想来你爹在小金国应该是有钱有势的人,回去可以当真正的少爷。”
毛豆子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是满心的踌躇。
小葱在毛豆子房外听到吴妈的话,觉得毛豆子应该是愿意回小金国当少爷便十分的落寞。
隔日,小葱和小蒜、阿贵一起为过年大扫除,干了半日的活便累坐在前厅门槛上发愣,一想到毛豆子要走更是六神无主,毛豆子见那伶俐多话的小葱一下话少了又变得忧郁就坐到她身边:“葱怎么了?”
小葱蹙起柳眉望他:“豆子少爷会离开老爷夫人、吴妈小蒜阿贵和我吗?”
“葱你知道了。”毛豆子抬手抓了抓额鬓:“我很想见见亲爹,可是范家人对我很好,义父也需要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