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燕走远,菱角从地上站起身,惊慌失措拿起托盘,又踌躇地将托盘放回了栏杆上,顺手拿起托盘内的茶壶想将壶里的茶水倒进一旁的园圃毁灭证据,但方把壶嘴下倾她就顿住了,对于这是她是怕了,她想若没证据那官燕也拿不到自己的把柄,回想官燕的话意她忽然意识官燕应该是想借由自己的手除掉淑妃,而自己如果不照做,C网:/
虽然官燕没了家族势力,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菱角自知得罪不起,就把茶壶放回托盘,镇了镇精神端起托盘回了小阁。
菱角端着茶回到小阁,轻慢地将茶倒入席上每个人的茶壶内,然后站到了一边,官燕眼眸在淑妃和范素芹间徘徊,瞧见淑妃拿起茶盏,有意抬手碰掉她手里的茶盏:“呀,真是失礼,我觉着头上的发钗歪了正想整理,没想碰掉了你的茶盏。”
淑妃瞪了官燕一眼,但顾全局面低声:“德妃也非故意,不打紧。”
太皇太后瞧着官燕和淑妃对一旁的宫女道:“你们再给淑妃斟上。”
淑妃猜准官燕的故意,心里憋气,但顾着局面嘴上不怒,待茶盏再被添上热茶她便没心情喝了。
官燕见着范素芹没动茶盏,微拢蛾眉,嘴角微着似有若无的笑,举起茶盏饮了一口茶:“太皇太后这明前茶真是香醇,咸王妃为何不喝。”
范素芹地望着自己眼前的茶盏,憋出一脸难色缓缓拿起茶盏放到口边,牙关紧咬,透过杯沿盯望官燕,缓缓地又将茶盏落回桌面,一手扶肚,“哎——”蹙眉轻吟了声。
赵汣忙望向她关问:“你怎么了?”
她咬唇吃力:“不知怎么有些抽痛。”
“快去传太医。”
她听到太皇太后的命忙道:“多谢太皇太后关心,妾身想休息一下便可以了。”
太皇太后皱着眉头望她:“这怎么可以。”
她稍稍将歪着的身子坐正:“现在好多了。”
赵汣轻轻抚摸她的肚子怜惜:“真的好了吗?”
她看着他认真点头:“嗯。”
他想起今早她在厨房也突然疼过,便化开为她纠结起的眉头,回望太皇太后:“可能是孩子又耍调皮了。”
“没事就好。”太皇太后笑开慈眉道落,不一会抬起一手道:“哀家乏了,不如就这么散席吧,咸王好生扶着你的王妃回去。”
他方要扶起她给太皇太后送驾,太皇太后扶着一个宫女的手起身:“都免礼。”
目送走太皇太后领着宫女仪仗离去,与瑞太妃请退,赵汣便扶她出了阁。
官燕眼看着谋划落败狠狠地捏握住了拳,那鲜红尖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她掌心的肉中,她却一点痛感也未察觉,她此时的心痛远远疼于那皮肉,她嫉妒,疯狂的嫉妒,她一直认为自己在他心底是无人可替代,就算他娶妻,那心底一定还有一个位子属于她,但看到他能在她面前自如地对另一个女子温情脉脉,她知道他的心里已没了自己,然而输给在她看来不过是平庸无才,只会做饭的粗妇手里让她羞恼得无处泄愤。
范素芹回到府里,与赵汣午歇在床榻上,她拧眉躺在他的手臂间,多次嚅了嚅嘴,却欲言又止,他看出她眉头紧锁的愁,低头轻吻在她眉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嗯……是……”她踌躇落下:“没什么。”便将头侧转开闭上了双眸。
官燕竟是这样的女人,该不该告诉他……
如果不是上茅房恰巧亲耳听到官燕和菱角的对话,她如何也想不到美丽雍容,甚至大度的官燕会是个阴险狡诈的歹毒女子,而睡在身边的男人竟然是那样深深的爱过那样的女人,是不是该告诉他,能不能告诉他,成了她的为-->>